“郡主!是老臣一时讲错,并非成心要将这件事强加给郡主,还望郡主包涵!”纪礼见状,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扯开一个大口儿,空空落落的,只余惧意一波一波澎湃而来。
她当然会感觉累,要筹划这么多事情,如何会不累?
阿庭说的不错,安宁不过是个女子,为甚么要她去承担统统事件?更何况她本年才十七岁啊,平常女人的十七岁是过着安稳舒畅的日子,每天与琴棋书画相伴,与她人喝茶对弈,抑或是相夫教子,安静地过完平生。
“阿庭,你先消消气。”皇曜表示他一眼,继而看向蒲伏在地的纪礼,眉间的凛色减轻多少,“安宁位及一国之相,理应为国分忧,但是纪爱卿,安宁还是个女子,她交战疆场,辛苦打下皇国现在的根底,更是兢兢业业帮助朕打理朝政,八年来,她没有一点对不起皇国高低,你最好记着这一点。”
就算内心有再多的气愤,也会在对上她明丽笑靥的那一刻消逝个一干二净,容曜无法扶额,愁闷的模样好似不想与她多说甚么。
可安宁没有。
安宁好笑地看着他:“奇特,明显是我被推上风口浪尖,你如何比我还愤恚?”
皇曜看了眼满面暖色的皇庭,又看向垂眸沉默的女子,眸中不易发觉闪过一抹心疼。
他一字一句说着,义正严辞,掷地有声,统统人都惭愧地垂下头去,脸上只觉火辣辣的疼。整座金殿顿时沉寂无声,沉重的氛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纪礼闻言顿时松了口气,刚要谢礼起家却不经意对上皇庭骤变锋利的眸光,膝盖一软又瘫倒在地,不敢再抬开端来。
“在想甚么笑成如许?”皇庭猎奇道,那股叫人想逃离的煞气瞬息间烟消云散,周身缭绕着令民气旷神怡的清雅之气。
“多谢王爷,多谢郡主!”纪礼冲动地说着,差点老泪纵横。
安宁微微侧身看他,淡淡一笑:“纪尚书年龄已高,不免胡涂,本郡主不是斤斤计算的人,纪尚书还是先起来吧。”
纪礼膝盖一软,忙跪倒在地急声道:“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啊!是,是老臣讲错,不该把统统的事情都推到清宁郡主身上!王爷恕罪!”
皇国的百姓们都将她当作心中的庇护神,有她在,他们便可衣食无忧,安居乐业。不但如此,一赶上疑问琐事,满朝文武第一想到的就是她。在他们内心,皇安宁是无所不能的,她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文能挑群臣,惊才绝艳;武能交战四方,保家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