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宁弈俄然欢乐低呼,从一棵半枯的植物上采下一枚朱红色的果子,递给凤知微,“吃下去!”
却突有大片人声惊破雨声和这刻沉寂,脚步踩在雨地里啪嗒作响,刹时便近了这屋。
不然宁弈也不至于不带一个保护单身呈现在这里,这本就是极其隐蔽的事,揭开不得,要不是常贵妃寿辰正逢他母妃死祭,宫中的人大多都集合在贵妃那边,他也不敢白日便过来。
至于凤知微,谁也想不到她会呈现在这里,她只是个误打误撞的不利蛋罢了。
她的苦如此冗长,煎熬拉扯成永无止尽的夜,却还是不肯罢休自在,只为换来和季子相见时长久的欢。
宁弈回身悄悄看她,俄然伸手握住了她指尖,道:“知微……”
都怪本身被大雨迷了眼,又被宁弈分去心神,竟然没有想到这上面。
这是他第一次呼喊她的名字,凤知微震了震,抬开端来。
凤知微和宁弈同时一惊。
“她是非常虔诚的人,做甚么便用心去做……”宁弈手撑着床边,低低道,“她明显出了家在修行,却还不得不……她内心又是多么的苦……”
“知微,即使天下人皆为我敌,独不肯有你。”
模糊闻声韶宁公主笑声传来:“世子,这院子我小时候来过,现在已荒废多年,不过看看也好,或许你的心上人,也一不谨慎走错了呢……”
雨在窗外,人在被中,火盆热气暖和,仿佛熏得民气潮涌动。
有人大声呼喝:
两人同时扑回床边,行动默契而敏捷――一个飞速的将火盆推入床榻底,一个暗运内力将床上被褥缓慢扯开,又无声无息放倒统统的凳子,放得横七竖八。
凤知微又颤了颤,劈面,宁弈惨白的容颜上,目光沉而黑,如深渊,似密茧,深意无穷,千丝万缕,刹时弹动得她心弦欲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