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你纱帽官袍,滚去你书房,不准出来一步,等大人措置!”申君鑫有人撑腰,气势熏天,伸手恶狠狠推他,几个衙役冲上来,抬手就掀掉了彭知府的官帽。
“我没罪!”
“老彭。”那白面男人申君鑫斜睨着他,“还是闭嘴吧你,都甚么时候了,泥菩萨过江本身难保,还要管这些有的没的,还是好好想着如何写伏罪折子吧!”
“你能够去搜我的内院!”彭知府挣扎着一指内院,“搜出超越十两银子你就押我进京!”
赫连铮手腕一抖便将他抖了个马趴,又气又笑,点头道:“真是贼喊捉贼,放肆头子骂人放肆,老子觉得之前在草原就够放肆了,不想还差得远!”
那群人固然也穿戴衙役服色,口音却和本地有些辨别,领头人一脸骄横之态,素金乌纱帽,团领小杂斑纹绯衫,金荔枝腰带,看模样竟然是个四品官。
彭知府一脸汗的追过来,怒道:“就算卸职交代,关别人何事,你们也太放肆了!”
半开的窗子里,正喝着茶,和宁弈下着盲棋的凤知微,点头感喟。
“我八彪要在。”赫连铮腮帮上青筋一鼓,“早请他吃鞭子排头!”
“本日欢迎的是皇家保护!”彭知府顿脚,“你们太猖獗了!”
一长串头衔报出来,倒震了满院子正待扑上的官儿衙役,放肆的气势刹时一收,愣在那边面面相觑——不是说就是几个六品保护么?那里冒出来的御史,世子?
“你们才反了!”闹得正不成开交时,啪的一颗棋枪弹出,窗扇大开,现出凤知微淡定而森然的脸,“北疆呼卓部赫连世子携陇西道专派监察御史驾临你暨阳府,你们敢如此猖獗!”
然后便见那人慢吞吞抓下他腰牌,看了看,慢吞吞道:“从四品。”
彭知府正气得浑身颤栗,不想这边俄然发作,一时倒怔在原地。
他身边跟着个白面男人,从五品服色,带着一脸嘲笑,竖着眉指着院子道:“本衙本日封闭,不欢迎外客,申大人座下左参议刘大人亲临主持交代事件,闲杂人等都避出去!”
那刘参议偏头,古怪的看他半晌,俄然桀桀的笑起来,凑到他耳边,笑道:“你说对了,在陇西,在布政使衙门直管的三府七州,申大人,才是你们的天!”
凤知微端坐不动,渐渐饮茶,她和宁弈筹议过了,申旭如行动很快,大抵获得了一些动静,想在暨阳堵了他们抢先动手,以是才诬告彭知府派了亲信坐镇暨阳,现在希冀彭知府派兵护送已经不成能,这里的权势已经被申氏把持,而他们钦差大步队还没跟上,还不是泄漏身份的时候,一旦身份透露,万一申氏铤而走险动用全府之兵,单靠顾南衣和赫连铮庇护,只怕也落不到好。
凤知微淡定的道:“没事,确切肮脏。”
“我有甚么罪!”
“反了!”那刘参议看模样有几分武功,上前一步踩住赫连铮的鞭子,“哪来的放肆小子?给我拿下!”
“你也能够请他吃。”凤知微凉凉提示。
“不敬申大人就是罪!”申君鑫吼怒,又一指凤知微的院子,“几个六品小保护,敢不出来参拜刘大人就是罪!”
“荒唐!”彭知府冷声道,“皇家保护品秩虽低,倒是陛下御前保护,一旦出京,代表皇家庄严,你们当真怪诞放肆得没了边,竟然天子亲卫,都敢不看在眼里吗?”
“贪贿!”
随即四品带刀行走稳稳的从刘参议身上行走而过。
刘参议看不见对方的脸,只瞥见白纱后一双眸子亮若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