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来自闽南的火漆加封的绝密书柬,悄悄躺在编辑处副总裁的书案上。
“夫人!”灰衣人急声一呼,“您已经违背了……”
箫音有几分熟谙,凤知微一怔勒马,细谛听着,眼底神采变幻,俄然抬头。
书案上另有一叠近似形状的信笺,他抽出来,一封封的回看,越看越眉头纠结。
他沉默在椅中闲坐很久,眉头深锁,神情踌躇难决。
“筹办了那么多年。”夫人道,“何需求白白华侈。”
“夫人。”灰衣人沉声道,“这是性命攸关的事。”
“知微,对不住……迟了。”
五日前。
灰衣人沉默下去,想着先一代的宗主大人,那铁血而刚烈的男人,长久平生里只为一个胡想活,并用他的固执影响了面前这个女子,平生里,也只为他的执念而活。
“但是……”
重门封闭,深窗烛影,赤甲金羽的男人仓促禀告,宽衣大袖的男人神采凝重。
“千古基业,险中求。”夫人淡淡道,“你们这一代,或许更看重稳妥和皇族血脉持续,可我更记得他至死不改的希冀,他那样的人,平生不接管失利,却蒙受那样的运气,家国崩亡、构造毁灭、千里追杀、火伴寥落、兄弟在面前一个个死尽……最后还要蒙受那样击毁统统的叛变……他甚么都没说,我却晓得他恨,我晓得贰内心深处的最后欲望,他要看到这个王朝的灭亡,正如这个王朝曾眼看着他的兄弟们灭亡……这个欲望,他做不了,我这个未亡人也做不了,但是我信赖,有人会做得了。”
七日前。
他看着颤抖得越来越短长的凤知微,安静而怆然的道:
一行灰衣人,身姿翻惊摇落,悄悄掠过夜色中重重屋脊,掠入秋府后院的一座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