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决然一仰首,眼泪不动声色的顺着眼角流入鬓发里,远处油灯昏惨惨的光芒映着她昂起的下颌,一个果断至不成变动的悲怆姿式。
“没用的。”凤夫人在他身后淡淡道,“这是铁牢,构造无数,不需求人看管,并且四壁都是重铁,甚么声音都传不出去。”
“如何说?”凤皓当即目光发亮的扑过来。
凤夫人深深凝睇着他,半晌道:“能。”
“皓儿,对不起。”
“儿子,我们走!”
惊呆了的凤皓被她拉得一个踉跄冲前一步,随即反应过来,冒死赖着向后退,“不不不……我反面你走,你疯了,你害我!”
“你疯了!”凤皓霍然回身,眼睛通红,咬牙切齿的盯着凤夫人,“你要自寻死路,为甚么要拖着我!”
在牢里关着死不了,暴力劫狱倒是极刑!
凤夫人看着一身混乱的凤皓,他脸上有细细的伤痕,是被金羽卫拖出去时在铁壁上擦伤的,不是少爷却自小过得金尊玉贵的凤皓,从没吃过皮肉之苦,换成之前早叫苦连天,可现在被性命之危压迫得,连和她撒娇都健忘了。
凤皓点点头,他毕竟活着家大族混了这么多年,这类事理还是明白的。
凤夫人缓缓展开眼,目光安静如深水。
他俄然便心惊起来。
“这是金羽卫皇家密牢。”她悄悄看着凤皓,“也就是传说的天牢。”
“你娘有点旧案在身,扳连了你。”凤夫人替儿子理理乱发,温言道,“这事你不晓得,也不该给你晓得,你晓得的,有些事,晓得了反而不是功德。”
“所谓不知者不罪,甚么错都有娘担着,你只要记取,不要胡说话便成。”凤夫人将他的手握在掌心,反几次复焐着,“今后几天,不管产生甚么,你都说不晓得便成,千万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