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吹吧！如何能够，杀掉一万人就不错了，我倒传闻，那是天盛呼卓部的铁骑，最着名英勇，前阵子呼卓部被我们殿下使计灭了族中精英，这是报仇来了。”
那两辆车看起来也平常，普通的大越马车式样，只是看管得特别周到些，四角包铁，横门上栓，窗户紧紧拉着帘子，连小我影子都看不见。
“是谁啊，这么狠的？我们殿下那么贤明睿智的人物，竟然也折在人家手中！”
“这么快就卷土重来，还比本来的更狠，呼卓部的大王，很短长啊。”
“死啦！传闻打得够惨，当时最早袭营的那批被陷住了，上万人围着那一群，安王殿下脚下堆了一百多具尸身，那些人不晓得为甚么，一个不退，死到最后，我们这边的人都手软，传闻那将军也在此中，不忍部下白白捐躯，抚尸痛哭，道‘兄弟们积骨盈山，我岂可独活！’当场就抹脖子他杀了，喏，你没瞥见？脑袋在城门上挂着呢。”
“可惜啊……”
日光光影被车帘豆割，映得此人脸孔恍惚，他撩开车帘，抬头看着城门上的头颅。
一声如有若无的疑问回荡在车厢里。
他看得好久很当真，仿佛要这么远远的，把那底子看不清端倪的头颅，刻在心底。
“传闻火线大败！”
“可不是，兵都撤返来了。”
“白头崖之战，顺义死士三百，穿崖入越军主营，杀将十一，哨三十六，奠大胜之基，后遭越军围攻，死士一百六十余，皆阵亡，尸首遭乱刃分尸，恍惚不成辨……校尉华琼、统兵副将魏知，亡。”
“说是本来胜券在握的，恰好对方出了个骁将，竟然夜袭大营，以十对一，一万人就活活杀掉了我们十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