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咳完了,慢腾腾爬起来,昂首看了看晋思羽,终究开口,问:“你是谁?这是那里?”
女子软绵绵的从墙上滑了下来,伏在地上不住咳嗽,浮泛的咳嗽声反响在囚室里,听得民气里生出烦躁。
“哗啦。”
晋思羽转过身去。
“够了!”晋思羽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叫停了她的胡言乱语。
目光超出刑具,飘在稻草上近乎肥胖的身材上,她缩起来的模样看起来像个小小少年,脊背薄弱,凸出的骨节像一对薄翼的蝶,只是目光落上去,都令人感觉仿佛不成承载。
“我也但愿。”晋思羽淡然道,“不要觉得你必然是极刑,你不过是个女子,或许是被逼从逆,只要本王情愿,保你一命不在话下,怕就怕你不知好歹,自寻死路。”
“你欺行霸市,逼迫良善,强抢民女,抢占民田。”那女子一边说一边想,一本端庄的道,“你看中我家祖屋地好风水,想夺了去做你家祖坟地,你杀了我爹,把他推动了河里……嗯,你还逼死了我娘,害她一根绳索上了吊……”
搁在稻草上的手指,固然指节处生着薄茧,但纤长美好,指甲晶莹,一截玉葱似的精美,用刑的兵士看着那样的手指,想到要将长针穿过指节,毁去这般夸姣形状,都感觉有些不忍。
“你想死?”晋思羽目光一冷。
他也把过她的脉,没搞懂她古怪的脉象,却发明她体内原有的真力,仿佛都不见了。
“你要么永久的睡,要么――答复我。”晋思羽重重抬起她下巴,逼她转个方向,看清楚那些阴沉的刑具。
面无神采,心却微微提着,等候着身后的声音,并没有希冀阿谁表面娇柔实则刚毅的女子会哭叫告饶,却又不晓得到底本身在等着甚么,但是甚么声音都没有,如此温馨,只要一声似有若无的感喟。
几番袖底挣扎以后,他终究指了指一个最小的,穿指的刑具,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