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唇枪舌剑针锋相对,倒是酒越喝越快话越说越低,满殿官员看过来,只看出两人已经在拼酒,都暗笑大司马夙来宇量狭小,特别记恨别人说他像女人,今儿天盛使臣但是把他往死里获咎了,都有几分幸灾乐祸之心,笑呵呵端杯看着,也没人凑上来。
“魏侯天然不消操心,有鄙人操心就好了。”吕瑞才是真正的海量,那么多杯下去神采还是那么小白脸,“鄙人接了摄政王的王令,正要替那位亲王查查那位逃妾的下落呢。”
他抛出这个首要动静,不为威胁,只为达成暗里的联络。
本来这就是吕瑞的真意。
他来得俄然,喝得痛快,走得随便,凤知微心中有苦衷,抓着个酒杯还在思考,他已经摇扭捏摆分开,西凉众臣看这模样,都感觉他和凤知微一番拼酒占了上风,顿时欢乐鼓励,将他如功臣普通接着。
正想三言两语打发走算完,吕瑞却已经再次敬了过来,这反响音很低,“不过开个打趣,魏侯仿佛动了真怒?难不成不谨慎被鄙人戳着了把柄?”
西凉官儿们倒抽气的声音老远都听得清楚――大司马已经够不客气,当朝调侃天盛皇子,这位天盛使臣更是敢撕破脸皮,劈面骂大司马不男不女!
这边吕瑞呵呵一笑,又上一杯,“楚王殿下的传闻,几分真几分假,鄙人看只要魏侯最清楚,不过街巷传闻虽不成取,实在也一定不值得存眷,比如鄙人比来就传闻了个妙闻,说是某国亲王正在追索某逃妾甚么的,魏侯不晓得传闻没有?”
凤知微痛快喝掉,“身为天盛使臣,上至帝王,下至百姓,都是本侯戮力保卫的工具,说到这里,本侯很奇特大司马的风采,好歹也是一国重臣,却只爱这些不敷信的街巷传闻紧抓不放,莫非西凉朝务清平到无事可做了?”
凤知微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笑容――天下宦海公然都是一个德行,剥去道貌岸然外套,最是肮脏淫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