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你也和他有过节?”辛子砚怔怔半晌,嘲笑一声,“既如此,我更不肯和你合作,你们宫闱妇人的浑水,谁能掺杂得?”
禹州东城,向来是驻北疆各大将领府邸集合地,往年大战前来的朝廷监军也在那边配有院子,比如东城三二巷那一户没门匾的,就是前两年对越战役中,做了近两年监军的辛大学士的临时府邸。
“辛大人刻苦了。”黑暗里那人眼波凝注,语气轻柔。
“别在那教唆诽谤。”辛子砚挥挥手,“殿下不是那样的人。”
“好吧。”好久今后,他悄悄道,“我跟你说……”
“我倒感觉先生一厢甘心。”女子笑道,“实话奉告你罢,你本来是能够不入狱的,殿下实在另有别的体例能够助你脱罪整倒魏知,他却没有脱手,导致你夫人是以惨死,他既然当初没舍得对魏知脱手,今后天然也不会。”
女子并不动气,妙目凝注着他,悠然道:“先生只怕故意有力吧,先生是要仗匹夫之勇,持剑刺杀奸贼于闹市呢,还是于朝堂之上,再用三寸之舌内阁职位打击政敌?论前者,先内行无缚鸡之力,对方却有保护千军,何况对方本人就是武学妙手,先生只怕未近人三尺之地,便已血肉成泥,论后者,先生莫非觉得经历河内书案,还能在内阁占有一席之地?魏知既然升级留任,陛下又如何会再留下你和他作对?陛下已经有了旨意,先生大抵顿时就会赴山南,做一个清闲知府了。”
这是十月的禹州,最靠近胡伦草原的边陲重城,因长年驻扎重兵,生长商贸,加上对越战事胜利后推行魏大学士当初的“平越二策”,禹州的经济相称发财,有“北疆帝京”之称。
“那先生觉得你能和谁合作呢?”女子含笑,“胡大人只服从楚王之命,而楚王……他是不会帮你报仇的。”
“你如何晓得……”辛子砚话说了一半俄然倒抽一口气,恍然道,“本来是你……”
“先生之智,加上我的人力。”女子和婉一笑,“定能马到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