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暗藏草原的母狼,每一根毛尖都带着无解的毒药,你是札答阑的劫数和圈套,他挽着你,就像挽着行走的骷髅。
带刺的荆条打在背上,肌肤拉开深深沟壑,鲜血喷溅出沉默的力量。呼卓大王判本身违逆鞭刑,统统人冷静看着他血染金色王袍。
凤知微一向紧盯着劈面褐衣人,并没有重视到这些下人,但是眼角余光那么一瞥,俄然就瞥见了阿谁承担。
“臣只见过她一面,此女无貌,却有才,臣喜好。”
大乱期近,逃命尚且仓促,一个仆妇还记得清算金银?
王庭之争,河谷之盟,崩溃在他和她联袂当中,呼卓的子民载歌载舞等候他的返来,少年的王,笑意凌然眉梢。
“草原男儿,今儿真是让小姨我刮目相看!”
赫连,赫连,阿谁现在,如此短,如此短。
冤有头债有主,她再肝火填胸,也不枉杀无辜。
漫天里剑气森寒,四周的落叶刹时被瑟瑟绞碎,细盐普通飘飘洒洒。
恍忽间是那年他皮开肉绽怵目惊心的背。
只剩下一个褐衣人,持剑颤然相对,露在面巾外的双眼有骇然之色,却不肯分开,凤知微冷然看着他,将双刀交于右手,左手单刀拖在地上,上阶、入廊、穿堂、逼近屏风……鲜血一滴滴浓稠的从刀尖滴下,她步步前逼,他步步后退。
一场求亲比武,折了草原世子,认了冤枉阿姨,吃了一嘴盐巴。
赫连,赫连,别人轻描淡写一句话,于你倒是平生。
日光迎着剑光,交剪着碎了的风,四周都是嘶嘶活动的寒气,台阶已经碎裂,满地横流鲜血,廊柱上印放工驳的刀痕,退到廊下的保护们倒卷起玄色的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