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海无处遁藏,燕怀石盯着那没有任何灯号的大船,手内心垂垂出了汗。
两船渐近,对方船头空荡荡的无人,燕怀石正在惊奇,对方船舱舱门一开,掠出一条人影,手里仿佛抓着一把东西,二话不说对着这边船身一撒。
夜已深,燕怀石思来想去却毫无睡意,拍遍雕栏,唏嘘长叹,一会儿担忧华琼安危,一会儿想这女子如何就有天大的胆,一会儿恨不得奔去闽南,将她拉返来再说。
苦涩他的老婆,永久不走通例,行出人料想之举。
几道流光,一声巨响,海面上腾起浓浓烟雾,燕怀石的大船当即船身一歪。
那人手扶船头,怅望天涯,衣袍被海风掀起的波澜微湿。
他若好天轰隆,还没来得及去信问启事,又接到她第二封密信。
她道,和离在先,是为了给他个借口几次出海,将燕家的财产人脉转移,然后当即便走,不成再留在天盛。
他听了便也心动,燕氏受官府打压多年,他受燕氏欺辱多年,直到荣幸遇见了魏知,才有了本日,魏知官越做越大,风险也越来越大,倒不如早点给他谋个退路,也给燕家谋个退路,以是从长熙十六年开端,燕氏出海更加频繁,渐渐将财产人脉转移,已经在沃罗生长成最大权势,前不久,他将娘也送了畴昔。
大海之上,孤舟飘零,前有大船,后无退路,四周另有火箭围成铁桶,燕怀石闭目长叹,心道本日竟然毙命于此,只恨临死前终见不得华琼一面。
船被炸破底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