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微。”凤夫人看着她平淡神采,踌躇半晌道,“那天我分歧意送他去首南山读书,是因为……”
凤知微自嘲的笑了一下。
充满男人味道的魅惑,狂野而迷离。
“发甚么呆呢?”身后有人带笑问,熟谙的调子。
你倒聪明!凤知微恨恨瞪他一眼,瞥见此人语气固然哀告,脸上神情却掩不住几分对劲,更是心中愁闷。
“砰!”
隔了两天,常贵妃五十大寿,作为皇后族妹,常贵妃在皇后薨后独揽宫中大权,是多年来宫中最有实权的女人,韶华已逝,恩宠却未衰,天子对于这位伴随了他大半辈子的女人还是很给几分面子的,她的五十寿辰,宫中办得实在昌大。
三天后,水池里的鱼全数翻了白肚皮惨痛的飘在水面上,传闻是被熏死的……
两小我都堕入沉默中,室内的氛围沉寂下来,夏风超出半开的窗棂,将伏在榻上的赫连铮乌发吹起,乌发下那双眼睛在月色里更加光彩如琉璃,纯粹的虎魄色和奥秘的幽紫色交叉在一起,月光也失了色彩。
而他微敞衣衿,半露淡蜜色肌肤莹润的胸膛,懒洋洋缩在短小的美人榻上的姿势,像一只藏起了利爪的暖和的大猫。
“这事我晓得了,您没有别的叮咛了吗?”她比先前更客气的问。
凤知微皱皱眉,她可不想瞥见韶宁。
凤夫民气中微微一痛……她的知微,原就该是这般风韵出色的啊。
她微微感喟着,不想去多想。
但是凤夫人张了张嘴,眼底闪过一丝不易为人发觉的痛苦之色,终究却没有说出话来。
凤知微望着她背影仓促分开,感觉这半年,娘仿佛又衰老了些,那背微微佝偻,似被无数的苦衷重压着。
不说绝望,因为她已经绝望了太多次。
前一声是赫连铮被顾少爷拎着扔出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