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到故交之弟,我又看向了齐思贤的遗像,哽咽道:“对不起,是我们……我们没能庇护好齐大哥。”
我这才想起来,齐思贤曾经说过他有一个弟弟的。看来齐家还在,我也松了一口气。马老三那句话让我胆战心惊,还觉得齐家出大事了。
我一愣,扭头看向此人,却吓得骇然失容:“你……你……”
也无需马老三带路了,我拉上顾婉儿,一起跑畴昔。
院落的正当中,有一张灵台,台子上摆放着摆布两支红色蜡烛,中间是三盘糕点。前面一只铜炉,而前面,则立着齐思贤的灵位和遗像。
我和顾婉儿对视一眼,相互都在心中暗想:本来是如许,难怪那么短长呢。要不是顾婉儿晓得观星术,我们必定会被困死在山上。
齐母长叹一声:“唉,存亡有命,又如何能怪你们呢?婉儿,你先和一九坐下来。”
路过马老三身边的时候,他还喊了一句:“哎……”前面说了些甚么,我底子你听不到。
齐母见我们二人还不说话,微微一笑,安抚我二人:“你们能来,已经非常故意了。我代齐家谢过。”
就连顾婉儿乍然一见,也觉得是齐思贤重生了。
画色古旧,一看便是传世之物。
齐母叹道:“唉,你们有所不知。齐家的这个仇敌非常短长,莫说是齐家了,便是三家联手,胜算也只能占到三成罢了。不过这么多年畴昔了,倒也相安无事。想来,那仇家早已绝后,或是再无传人了吧。”
这间屋子呈南北向,一进门就能看到对着门口的墙上挂着一幅画,画像中有个神态平和的老者,背负宝剑,度量拂尘,飘飘然若神仙之概。
屋内开初沉默,过了一会儿,才传来了一个衰老的声音:“让他们出去吧。”
我们心想,这位应当就是齐母了。
我们搀扶着她坐在了中间的一把官帽椅上,我垂手站在她面前,不敢昂首,只是说道:“前辈,一九无能,没能庇护好齐大哥,您……您重重惩罚我吧。”
“呵呵,”齐母俄然一笑,笑声非常干涩,“不怪你们,那凤儿岭的奇门大阵,是当年三家先人合力设下的。你们能这么快冲下来,已经很不简朴了。本地人都传言,说凤儿岭有狐仙捣蛋,不敢走哩。”
“此人叫正良师兄,便是此人鼓惑齐大哥去苍梧王墓的。并且我还晓得,多年之前,他曾经与我爷爷一起下过苍梧王墓,大败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