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约摸三四岁的模样,头秃无发,皮肤如墨染的一样,但是却清楚地看到皮肤上面的血管和青筋,犹然有光。他一双眼睛既无眼白,也无瞳人,腥红一片,切当的说,更像是两只血洞穴。
只一刹时,我们的下半身完整没有了知觉,动都不能动了。
难怪我爷爷当时对我说,从初榉公以后,张家连续两百年里,都没有出过甚么人物了。
我看了看,每两个小孩儿抓住我们一人的双腿,另有三个爬上了我们的背部。
我拔下了钉着小草人的青铜小钉,一共七枚。这七枚青铜小钉年代长远,上面还雕有蟠龙纹,明显不是凡品。
就连《封神演义》中,神通泛博的赵公明都死于此法,何况凡人?
道术有千千万,每一门每一派都不尽不异,可要说最为阴邪暴虐的一起,莫过于钉头七箭。
幸亏有她在,要不然单凭我和范瘦子,只怕早就交代在这里了。
范瘦子等我做完了这些,问道:“这……这就破啦?”
待七口箱子全数被翻开后,每一口箱子上面都倒扣着一只小草人,如同前面的一样,小草人胸前贴着书丰年代日的朱砂符纸,头上钉着一枚青铜小钉。
小孩儿凄厉地惨叫一声,化作一道青烟遁去。
快速,范瘦子一瞅脚下,吓得赶紧踢腿,但是他一点儿都动不了:“小九爷……救我……我腿……我腿动不了啦……有……有小孩儿抓我腿。”
顾婉儿扭头一看,吓得接连发展了几步:“一九,你别乱动。”
顾婉儿见符纸暗香都何如不了他,伸手拿起了阴阳镜,咬破中指,在镜面上画了一道符,大喝一声:“疾!”
“甚么身后?”我真嫌弃这瘦子老是一惊一乍的。
小孩儿笑过以后,悄悄吹了一口气,将香灰吹散。
阴阳镜照过来,一道精光射出,正中那小孩儿。
张家久居湘西,向来都是循分守己,我不晓得这里的墓仆人因何与我家结下了梁子,又为甚么要用邪法来害张家人。
“一九,一九你醒一醒。”顾婉儿悄悄拍着我的脸。
我一听头,只见两个小孩儿已经一左一右,抓住了范瘦子的两条腿,正咧嘴看着他笑。
我总感觉这个墓仆人不普通,晓得风水法术,又精通养蛊,究竟是何方崇高呢?
等了好久,都没有再听到动静了。我便让范瘦子别用心,先翻开石门。
道袍顿时变得鼓鼓囊囊,但却轻得像是没有包东西。
我们三人刚站稳了脚步,俄然,四周八方又再次传来了小孩儿的笑声。这笑声说是天真烂漫,但是覆信宏亮,听着总有空灵寥寂之感。
外型与之前见到的那口石棺无二,只是尺寸小了很多。
我则点头:“还远远没有,先找到墓仆人吧。”
范瘦子见我情感降落,又自告奋勇地去排闼,推了两下以后,便鉴定前面也有自来石。
“一九,我们到了。”顾婉儿的轻声呼喊让我醒过神来。
顾婉儿和范瘦子仓猝过来搀扶起我。
范瘦子破钞了一番力量,将自来石顶开,推开了这扇厚重的墓门。
时隔千余年,我早就不晓得了。但畴前面一系列的线索来看,这无疑就是张初榉的生辰八字,这是有人关键他呀!要用钉头七箭的邪术克死张初榉。但是此术最可骇的还不在这里。
“谁呀,谁他妈这么毒啊,敢害小九爷?小九爷你放心,等找到了这孙子,兄弟给你报仇!”
范瘦子数了一下:“好家伙,九个,莫非是九胞胎?”
我手指掐诀,正要施法,顾婉儿却喊道:“谨慎,是怨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