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将此人如何指引齐思贤,如何去结识宋明斋、草鬼婆的事情说了一遍。
一阳道人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精芒之气,而后垂垂暗淡,他微闭双目:“唉,这是你们四派祖上的仇恨,此中详情,我也不大清楚。只要进入古墓,方才气一探究竟了。”
一阳道人双目如电,见我另有所疑虑,浅笑说道:“如何,你不信?你之以是取名一九,是因为正月初九生人,你爷爷名叫张七眼,自幼父亡母再醮。张家乃是一脉单传的带路灵官……”
“师公,这三派我都已经晓得了,剩下那一派是甚么人?我本来筹算找到这一派的传人,调集四派之力,翻开这座古墓。但是迟迟没有眉目。”
黑暗中响起了轻微的响动,我不免担忧起来,万一是那些怪蛇可就费事了呀。
但我这时候哪儿静得下心来,反而镇静非常,感觉终究有了破解苍梧王墓的体例。
而后,一阳道人不再开口,我也只得收敛心神。来时防长,这一肚子的疑问总有解开的时候。
我还没来得及拜下去,一阳道人便将我扶了起来:“免了,我和你爷爷名为师徒,实则是朋友。你我之间也不必拘泥旧礼。”
有他这句话,我完整放心了。我做梦也想不到,苦苦寻觅的高人竟然会是一阳道人。
一阳道人想了一会儿,摇点头:“向来没传闻过。”
我不能了解:“顾家既然是东派,为甚么祖上会呈现在这里,她又如何会被献祭?”
一阳道人说:“这个……是料想当中了,你看那边。”
这是唐朝羽士司马承祯所著《坐忘论》内里的一句。
我顿时明白了:“这是五猖之法?”
“太好了。刚才我下来的时候,听到有人和你说话,但是,”我摆布望望,“这里也没别人了呀,您和谁说话呢?”
我有一肚子的题目想要问:“师公,是我们鲁莽了。为了救人,我也顾不上别的了。爷爷走后留下了一道谶语,我到现在没法参透其意。”
我讪讪一笑。
“向来没有。”
而洞外,传来了绳索下滑的声音。
不料,呈现的倒是五只杏黄符纸剪成的纸人,它们贴着空中,仿佛被一根看不见的细线牵引,笔挺地钻入了一阳道人的袖口中。
刚才和一阳道人扳谈了几句,我发明他也是个脾气驯良的前辈,便笑嘻嘻地说道:“师公,我太冲动了,没体例埋头。”
说完,他屈指掐算,说道:“天亮后,婉儿和思贤也会赶来,届时我带你们出来。”
话虽如此,但我总感觉这个瘸腿的盲眼老头儿不普通,我说道:“前两日,就连顾婉儿也中了攫魂书,不知何人所为。”
一阳道人双目微闭,却早已洞察到了我的躁动不安:“一九,白入虚无,心乃合道。”
“间隔天亮还早着呢,坐在来歇息一会儿吧。”
一阳道人缓缓踱了两步:“这不怪你,一门技术,传承千载谈何轻易?你们四派也是起起伏伏,各有兴衰。剩下的这一支是北派,曾经在黄河以北,现在扎根关外。”
“唉,可惜了。”他俄然叹了一声,“你这么好的苗子,七眼却没有对你悉心教诲。”
“哦?说说看。”
“师公,求求你救救齐大哥。”
一阳说到最后:“你们张顾齐三家先人齐聚,想要探查这苍梧王墓,解开这里的奥妙,从而破解齐思贤身上的谩骂,老道没说错吧?”
“关外?”我没想到我们苦苦寻觅的人,竟然会间隔我们如此之远。
“师公,另有一件事,我爷爷当初来这里的时候,另有一小我,叫正良。我爷爷称他为正良师兄,你可熟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