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檀把她带到一处无人的处所轻声问:“你是太子身边新来的吗?”
“噗”轩辕珏一口汤药喷了出来,惊奇的看了眼颜玉清道:“你拉着弘福寺的大旗,做着坑蒙诱骗的活动,就不怕佛祖见怪?”
萧碧落见颜玉清面色高兴,持续笑着说道:“哥哥说了,这个是送给清儿姐姐的。”
轩辕珏听了颜玉清带着体贴的责备话,内心暖暖的。他沉吟很久,眼中扫过一抹阴霾:“还不是阿谁宁国侯,非要弄甚么选妃典礼。说要把郑家的七蜜斯,萧家的萧碧落和自家的宁柒月都要归入候选名单。我眼下还没想出应对之法,只能先拖上一阵子了。”
颜玉清叹了口气,忍不住语带责备道:“若不是你用心在饮食上面放松,投毒的人如何能够在你暗卫的监控下,还能顺利施毒。”
颜玉清凤眼一晲,又立即显出一个佛系笑容,脆生生道:“我这是惩凶除恶,佛祖自会晓得。”
太子的饮食常日都有专人服侍,俄然中毒,这事有点蹊跷。
王颜清穿戴的粉底蹙金折枝小葵花折裥裙,裙摆平铺在空中上,远远看去,就像只鲜艳欲滴的粉嫩花朵。
皇后此次特地把女人们安排在了一处,但愿她们能够随便的玩闹,不会被拘着。
弘福寺在京中职位颇高,因老方丈长年闭关不问世事,这些净心饮水,对皇家都是趋之若鹜的存在。若不是看在国之根底已受谗谄,连方丈也坐不住了,他们这些宫人又岂能等闲喝到。
皇后看到在场妇人诧异恋慕的神采,欢乐的问:“这是甚么,如此都雅?”
李檀听颜玉清要前去看望,并不避讳,打动的眼眶都红了。
说话间,已有侍婢拿了木桶和碗出去,颜玉清对诸人摆了摆手道:“下去发吧。我一会还要去看太子。”
红色珊瑚发簪在一众金灿灿的发饰中,显得格外光彩夺目,衬的皇前面色也红润了几分。殿中众命妇交头接耳,都在群情着去柳氏金楼看看的话题。
颜玉清走到轩辕珏床边,瞥见他闭着眼睛还微颤的睫毛,不满道:“你还要作到甚么时候。”
说罢,就留下一众还跪着的侍婢小厮,扬长而去。姜女史和李嬷嬷也交代了几句后也分开了。
到底是不是瘟疫?如果瘟疫可就费事了!
这么多贺礼,独此一件近了皇后的身,也算给足了颜玉清的面子。
颜玉清欢畅极了,她残剩的那些珊瑚枝,看来能卖个好代价了。
太子府内,太医开了方剂已经归去煎药了,只要几个侍俾留在屋内。
“毒药你都敢喝,你的身材到底还要不要了。”
喝与不喝,全凭自发。
“我也要。”轩辕珏忙说:“高僧送来的,总归是好的。”
“和我家的珊瑚盆景有些近似,却没这根发簪的枝枝那么红那么大。”
颜玉清回声分开,穿了一条长长的甬道,才到呈祥殿。
颜玉清落座后,萧碧落就走了过来,她笑盈盈的递过一个盒子道:“清儿姐姐,翻开看看标致吗?”
颜玉清拍着他的手安抚道:“都是亲人,我这就去看看太子,到时返来奉告姨母。你和姨母说时,要顾忌她的情感。明天是她生辰,牢记不要让外人看出来了。”
皇后正笑看着,一一贯她贺寿的诸人。轮到颜玉清时,她捧着事前备好的贺礼,上前说着恭贺的吉利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