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筹办去到灵前为外公上香时,铃声再次传来,较之前传来的铃声,此次的铃声相对迟缓但却非常清楚,朝着铃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我娘正站在院门口,手中拿着一枚铜铃正在微微闲逛,而我娘的眼睛则死死盯着灵棚中外公的棺材。
在听到人血二字以后,我心头猛地一颤,遐想到明天曾喝下外公血液一事,顿时感觉羞愤难当,差点没流下眼泪。
伴跟着门别传来的青年男声,我悬着的心落了地,翻开院门,一个身穿蓝色大褂的青年男人呈现在了我面前。
听到勾魂铃声再次响起,我不由心头一颤,向后退了几步,赶紧用手堵住耳朵,试图去不听那不知从甚么方位传来的铃声。
田六指分开后,我将院门上了门栓,随即坐在灵前烧起了冥钞。
燕行见我有些难堪,轻笑着摇了点头,说:“是我冒昧了,简朴的来讲元阳之物就是平时用来弥补体内阳气之物。常见的有人参、鹿茸,对了人血也在此类当中。”
在为我把过脉后,燕行神采显得有些凝重,问:“你近几天服用过元阳之物?并且灵魂也非常不稳。”
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爷爷神采也沉了下来。在叮嘱田六指照顾好我后,爷爷快步走出了院子,看模样是去找那声音的来源了。
听到燕行这一番话,我轻笑了一声。本来觉得久居观中的道长都是非常松散、不苟谈笑的模样,没成想燕行倒是一声邻家兄长的做派,这让我紧绷着的精力放松了很多。
青年羽士在走到外公灵前后,用手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对着灵前鞠了一躬,在上过暗香后,羽士说了声慈悲,这才回身走进了屋里。
燕行见我确认,有些诧异的朝天空看了一眼,略带玩味的说:“这倒奇了,有点意义。”
说着,燕行从口袋中取出一张符纸,在折成三角形后,燕行递到我面前,让我将符纸含在口中。
田六指发明我有些变态,赶紧走到我身边,将两张黄纸递到了我面前,“用它堵住耳朵。”
在听青年羽士解释过后,我心中豁然开畅,不由暗自赞叹这位道长心机周到,看来我的病八成是有救了。
听到羽士的话,我心中非常错愕,心想这羽士难不成会相面?不然他如何会如此精确的说出我的名字。
就在田六指和我扳谈的空地,我娘俄然加快了摇铃的频次,随后身形一闪消逝在了夜幕当中。
青年羽士见我身穿孝服,显得有些难堪,沉吟了多少后,问:“叨教这是沈北水先生家吗?我是山里道观中的羽士,明天出门返来看到沈先生留下的字条就赶来了。”
看着燕行有些轻视的目光,我感受脸上有些挂不住,摇了点头,非常果断的说:“不怕。”
就在我暗自落泪时,耳边俄然传来一阵叩门声。听到有人拍门,我仓猝站了起来,想要前去看门,却又惊骇门外站着的是我那前来索命的娘,随即仗着胆量问:“谁?”
燕行见我破涕为笑,暴露了一丝笑容,持续说道:“以你现在的身材状况,强行弥补阳气无异于饮鸩止渴。幸亏用量不大另有体例挽救,当下之急是要找到你丧失的灵魂。”
燕行看到我的反应,有些欣喜的点了点头,随即从怀中取出一枚布包,说:“好,我先帮你稳住体内残剩的三魂六魄。”
在喝过茶后,青年羽士对我说:“你就是袁平一吧?人死不能复活,请节哀。”
伴跟着布包被翻开,一排大小不一的银针进入了我的视野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