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回身逃离,只能保持面朝众僧和巨棺,一步步加快速率朝后退去。我的目光在‘照幽灯’和众僧巨棺间来回扫视,不敢有涓滴粗心。
我走到间隔众僧几步以外,低头看了看提在手里的‘照幽灯’,却见本来几近静止的火苗,高耸的闲逛了一下。
其他五人闻言,齐齐点头,有人笑言:“此时我却不知大哥所想。”
却在此时,撑在头顶的天罗伞,滴溜溜猖獗转动起来,刹时,我握伞的手只觉一股如山般的巨力,自扭转的伞面压了下来。
父亲摇点头,说:“阿诚,你真觉得我心如铁石?”
......
但是,即便如此,庞大的力量仍然将我压得弯了腰,驼了背,宝伞龙骨也重重压向我的肩膀。
但是,内心骂归骂,发狠归发狠,却又同时祷告手腕层出不穷的老东西能来救我,我想或许以刘二爷的本领,能摆平这里的诡异。
我在心中猖獗谩骂着刘二爷,如果老子死在这里,变成鬼那也铁定要缠着刘二爷,不能让他过一天安生日子。
他安静的说完,缓缓伸脱手,仿佛想隔着空摸一下天罗伞,或者是伞下缩成一团的我。
顿时,我心中一紧,脚步便也就此停下,以我一口本命阳火扑灭的‘照幽灯’,燃烧与否但是干系到我的小命。
第五人轻笑一声,抬手摸了摸鼻子,说:“可他没有金刚衣,没有地阙履,也不是半阴身。”
仿佛拂晓微光中,一行人踩着通俗安静的暗中走来,他们站在离我不远的处所,悄悄看着扭转的宝伞。
撑在头顶的天罗伞静止不动,哪怕我能感遭到冷风拂面,宝伞还是没的涓滴动静。或许,我该归去,将此地的诡异与其他几人说了,再作计议。
提灯的尾指变得有些冷,那方才点亮‘照幽灯’时的暖意,在垂垂减退。或许,此时‘照幽灯’已经熄了。
‘啪’一声轻响,是‘照幽灯’火苗燃烧而产生的一丝轻微的爆裂声。但是,在这温馨到一片死寂的空间中,却显得非常刺耳。
他扭了扭脖子,脸变作与大哥的脸一模一样。大哥只看着,没有看他,脸安静如水。
父亲的脸上终究有了一丝神采,他扬了扬眉梢,咧开嘴暴露一口抽了太多烟而发黄的牙齿,说:“他拿了禁卫腰牌,他有天罗伞,另有八宝罗盘。”
我另一条腿也跪了下去,垂垂的便成了跪坐之姿,我哈腰驼背,头深深埋在双腿之间,仿佛要缩成一个蚕茧,又仿佛伏地背负长明灯的仆从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