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感受勉强的凌小婉还想着解释,凌霓裳却不容她插嘴,声音透着股冷涩峻厉:“我不过稍作憩息,一个忽视没看住你,你便在外大吵大嚷,全然失了王府贵女的面子,还不快出去,时候已不早,不成再做担搁误了路程。”
凌霓裳安抚下打动易怒的凌小婉,而马车也到了“复生”道场。
雪隼虽体格战力不及“空中狼”乌猎,可亦是食肉猛禽凶悍非常,借空中上风,倒也令人手忙脚乱:
呼救哭喊声……
“我就说么,”凌小婉气得瞪圆了眼,双手紧握成拳,小脸涨了红,腾地起家怒道,“刘嬷嬷明显说她射术极好的,怎却连只白鹰都射不下来?本来是这贱婢用心害我,我饶不了她!”
刀剑出鞘声……
凌无忧一个激灵,慌不迭缩回小脑袋。
凌霓裳拿出玉梳,亲身给她打理乱发,复归了的软绵声音道:“小婉儿,你可知,那些乌逊人好勇斗狠,杀人如麻,你若真抢了他们的白鹰,”凌霓裳看出大小飞清楚是鹰类,跟和顺的鸟儿可不搭界,“他们定不肯善罢甘休……”
凌霓裳语气不善与往昔软绵之音天差地别,凌小婉眨巴着眼睛心有不甘,还想说甚么,凌霓裳不容质疑的声音又传了来:“车夫,还愣着做甚!”
而阴雨晴与凌无忧,但是吃过大小飞的苦头,见势不妙,早在混乱中悄悄退回青顶马车,一道车帘隔了内里的喧哗,仿若与世无争的一方小六合,我自安然不动。
“就是他放纵两只畜牲伤我,给我杀了他!”
不善的语气令车夫心头一紧,忙不迭点头:“是是是,这就走!驾……”
“大飞小飞是疯了不成?王子,你快管管它们……”帮着摈除雪隼的塔打抽暇儿直瞪铁勒:这都甚么事儿?若真伤了瑾王府的蜜斯,瑾王爷岂肯善罢甘休!
两畜牲逃到天上何如不得,它们的主子可飞不上天。
凌霓裳忙将她拉入怀,和顺的抚摩她背部给气鼓鼓的她顺气:“婉儿也别活力,她毕竟不是王府的婢子,打杀不得,且无忧mm还一心保护于她,看在无忧mm面子上,便饶她这一回。”
“不肯罢休又如何,让父王把他们都关进地牢里,饿死他们,让老鼠一根根啃掉他们的脚指头!”凌小婉来了精气神,气哼哼着。
倒是车夫肩上被雪隼挠了一爪子,衣衫碎片中可见点点血迹……
凌霓裳是打内心瞧不上这些塞外蛮夷,此时,明知对方借着呼喝大小飞向铁勒乞助之际成心亮了然身份,倒是懒的理睬,只假装不知扬长而去。
却将看在眼的铁勒给气乐了:惹了费事,溜得倒快!
“五蜜斯,你可还好?”
叫唤呼喝声……
凌小婉立时将前后事情说了一番,仍心不足悸:“那两只畜牲是疯的,直盯着我又抓又叼,可吓死我了!”
凄厉鹰唳声……
众带刀侍卫看向小管事,小管事则昂首望天,似心无旁骛,当真的防备空中那两畜牲再度偷袭。
塔打抖了抖被大小飞无不同进犯后显了混乱的头发,不过客气一句,却似呛了凌小婉的肺管子,她神采一变,心有气愤,湿漉漉的大眼睛紧紧瞪住端坐马背,脑筋正神游着的铁勒,伸手怒指:
“凌无忧算个甚么东西?!”凌小婉神采不屑,“郑嬷嬷说她不过是个落地的凤凰,腆着脸上我们王府打秋风来了,我小时候她还欺负我,不肯给我中意的蝶翅玉宫绦,另有阿谁阴雨晴,把凌无忧从水里捞起来,还当着那么多人告我的状,当年若不是母妃疼我,我岂不被这两贱人给欺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