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管家不由悄悄咧嘴,这清楚是提示他奉告下边人莫寻小书童的费事。
摊开宣纸正在长案前作画的南门万重扫一眼关了门走上前的雨墨,淡淡道:
后太子被诬谋逆,兵临城下坐困愁城之际,心灰意冷的他举刀自戕,两年幼皇孙亦被乱刀株杀,如果皇后晓得人间另有一个不为人所知的远亲长孙尚在人间,一代贤后是不是就不会生无可恋,绝然投缳他杀?!
本日是雨墨生辰,亦是其母肖玉冉的死忌。
这等端茶侍水的活计还轮不到府中管事亲力亲为,心知赵管家有事要禀。
赵管家本对雨墨心有不满,得了机遇自是要说道一番:“王爷,雨墨人返来了,这去了整一日,返来便闷声不吭直接进了屋,这小子虽说瞧着是个聪明的,可毕竟年事尚小,服侍在您身边只怕不能殷勤,不如,再派个得力的服侍在您身边?”
“雨墨,明日便是蹴鞠赛,陛下又特允以上林苑的‘走马观’为赛场,如此赛事莫说王候勋贵后辈不肯错过,想来宫中朱紫们也想凑个趣儿,你明日可要去看个热烈?”
未料肃帝知悉后大怒,逼相爱的两人不得相守,后更觅高门之女赐婚太子,且一杯毒酒赐死已怀有身孕的肖玉冉……
瑾王府——栖霞院。
瞅瞅赵管家巴巴的眼神,南门万重无法道,“既是老爷子的意义,那便留下吧,摆布府中不缺她一口吃食。”
“阴女人,夏儿传话说无忧蜜斯若去观赛,定要谨慎一人。”
太子瑜一次出游时偶遇肖玉冉,竟是一见倾情,更加肖玉冉才调所佩服,故意娶妻立她为太子妃,可因肖玉冉为罪臣之女,只得缓缓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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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且命人将雨墨叫来,身为书童,容不得偷懒,让他过来笔墨服侍着!”
得讯后的赵管家非常不快,心道:一个奴好大的架子,一大早牵了马厩里的千里驹外出不说,这返来还不从速的去服侍主子,却猫在屋里躲安逸,这行事风格都赶上府中的主子了,的确是……不成体统!
“何人?”
“至于水莲,”南门万重有些许印象,白白净净的小女人,父母都是府中白叟,一家三口一向在别苑服侍老安王。
南门万重虽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可实际已二十五岁,莫说王妃,身边连个贴身服侍的通房都没有,一向住在别苑避世的老安王心有焦心,便是心心念念着安王府血脉子嗣能够传承的忠仆赵管家也但愿小主子南门万重能为南门家开枝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