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绝户村,就是乱葬岗。
这走着走着,小张俄然停了下来,用一种非常奇特的语气问我,“小李,你说粽子会不会骑摩托车啊?”
那是一个长发披肩,身穿白绸衣的女人。
我看了他一眼,从包里取出了老赵的烧酒,咬开瓶盖,悄悄抿了一口,一股热辣的气味在我的味蕾上爆开,“啪”一声如同在我嘴里放了一个爆仗,接着我的舌头就麻了,下认识一仰脖,那口烧酒便顺着喉管滑进了我的胃里,一股热浪刹时囊括了满身,暖洋洋地非常熨帖,爽得我长长舒了一口气。
之前老是被这家伙玩弄,现在我没有提示他,也算是变着相玩弄了他一回。
“你竟然是小我?!”我感受非常惊奇,倒不是说我孤陋寡闻,能比这瘦子还胖的家伙,这天底下估计也找不找几个了,瘦子估摸着有六七百斤,如果没有了脑袋和胳膊腿儿,的确就是一团大肉球,这么胖的人还能走的动路,真是个古迹。
我唱的是圣地亚戈美日菲三人组的成名作《被坷垃吹过的夏天》,小张唱的是《夸大》,我们俩的歌喉端的是不敢恭维,刚开端还能听出些调调,到了厥后就剩下干嚎了,别说这里没有鬼,就算是有,也早被我们吓死了,我真担忧那些埋在地下的骸骨会不会从棺材里边爬出来找我们两个算账。
“我那两位爷,可吓死我了,”那瘦子愣了半天,终究开口,“本来你们不是鬼啊!”
也算是这瘦子不利,你说你捅给小张一刀他都不会动这么大火气,这家伙对他那张脸非常正视,你这一巴掌的确要把他的脸给打肿,他能不跟你玩儿命吗?
我正想再问,就见那瘦子俄然一拍脑门,像是想起甚么,面色惨白如纸,口中不断说道,“有……有……有……有……”,半天愣是没有憋出一个字来。
这是如何回事,这处所如何会有摩托车?我和小张对看了一眼,面面相觑拿不准主张。
说是乱葬岗,实在就是村庄前面的一个小山坡,山坡之上密密麻麻满是坟茔,俗话说得好,乱世性命不如狗,村庄里哪一家死了人,拿草席一卷,在这岗子上刨个坑就给埋了,有钱的人家了不起了也就是购置一口薄皮棺材,传说之前常常有狼、野狗甚么的在四周转悠,扒吃棺材里头的死人肉,传闻吃死人肉长大的野狗,各个膀大腰圆肚子肥,眼睛是诡异的红色,不过我跟小张倒是没有遇见过。
“好好儿说话,”小张余怒未消,抬手就是两巴掌,他动手还真毒,瘦子直接被打蒙了,愣了好半天赋大吼了一句“有鬼!”
我们三人大为惶恐,蓦地昂首,就见十步以外一个恍惚的人影,就站在昏黄的月光之下。
我们两个猝不及防,被他贴了个正着,这一巴掌脱手极重,差点儿把我掴翻在地,小张最早反应过来,伸手把黄符一撕,一个箭步冲上去把阿谁瘦子给抽翻在地,他这一下的确就是下了死手,那瘦子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捂着脸一阵哀嚎。
那肉球在惯性的感化下向我们滚了过来,我定睛一看,那竟然是一小我,只见那人一边滚,一边伸手从兜里取出了两张黄纸,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啪”一声贴在了我们俩的脸上,嘴里边还念念有词,“太上老君吃紧如律令!”接着两条小短腿儿往地上一点,“噌”一声退出了半米远。
他想说的应当是“有狼”吧,可那也不能吓成如许儿啊,此人看起来膘肥体壮的,如何胆儿就那么怂啊,我们两小我两条枪,莫非还怕它几条秃尾巴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