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乱葬岗的邻居们前来蹭喜酒,却发明新郎官一脸哀伤地坐在坟头,双手托腮,唉声感喟。
但是因为灵魂不稳,他走了不到三步就趴到在地上,衰弱地闻着坟头的香火味儿。
世人冷静后退,等着看热烈。
杨锦书变了神采。
禾棠一昂首,顿时不满:“喂!你那是甚么神采!”
“这倒是个好主张!”禾棠一击手掌,雀跃道,“我再投胎一次不就好了哈哈!道长谢啦!”
“看啥……”禾棠没好气,“再看我也不成能变成女的。”
世人茫然地看着他,听不懂他在说甚么。
“我今后叫你小棠好不好?”
“你另故意愿未了。”杨锦书作为过来人给他科普,“如果你了无遗憾,身后会直接被阴差带上天府,而不是留在阳间浪荡。”
禾棠嗤笑:“你的字是反讽吗?”
世人被他的胡言乱语吓到,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在禾棠尽力尝试一早晨都没能分开杨锦书的坟头一米远后他终究接管了这个悲惨的究竟――因为冥婚的效力以及尸身的监禁,刚死的他的灵魂的确不能分开杨锦书。
他试着推开首顶这个满脸青白的病痨鬼,伸手扯了扯舌头:“妈的说好寻死能魂穿呢?哎哟疼死老子了!吊颈真特么的不是个痛快的死法啊!”
禾棠:“……夫人你妹!”
杨家山头堕入了诡异的沉寂。
神棍被他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这……这我如何晓得?你……莫不是来自其他天下?”
杨锦书气劲一上,本就青白的脸更加凶暴,周身鬼气森森,冻得禾棠瑟瑟颤栗。他刚死透没几天,连灵魂都不稳,被他如许一慑,顿时气弱,重新栽回尸身里。死前的堵塞感再次袭来,他捂着喉咙两眼翻白,艰巨地在尸身里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