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闵悦君原地旋身,拂雪剑在右,拂尘在左,双双挥下,硬生生扛下了鬼阵的伤害!
神棍缓慢靠近,手掌按住离情鬼符,斜斜一挥,五道鬼符接连飞出,附于铁索之上,密不通风的网顿时被翻开六个口儿,神棍在分歧的八卦位上点起鬼火,铁索网刹时破开,三个阴差齐齐被镇飞!
“我?”闵悦君动了动嘴角,收回击,攥成拳头,淡淡道,“算是吧。”
“不对……不是如许的……”夫澜忍不住连连后退,迷惑又震惊,“你到底是甚么怪物?为甚么你能够活着进上天府?为甚么你不会死?为甚么你身上有这么重的戾气?”
闵悦君却俄然收了口,低声道:“没事,你看着我就好。”
夫澜看他如此固执,也狠下心来。闵悦君是青莲观弟子,学的道法皆是从执意真人处传来,夫澜与执意真人订交多年,对他那点道法心知肚明,乃至学过很多,若只从道法论,闵悦君还真不必然是他的敌手!
夫澜手心攥着沃燋石,忽觉石块滚烫,他不得不松了手,沃燋石在他手心转了转,飞入半空,开端闪动着红光。闵悦君掌中的鲜血并没有掉下,而是遭到沃燋石的吸引,流向石块。鲜血很快被沃燋石接收,戾气越来越重,逐步盖过了血腥味。
他以手为诀,想要抵当体内混乱的戾气,但是非论他如何尝试,那戾气老是跟着沃燋石不安地翻涌着,耳边仿佛听到了数百只厉鬼的凄嚎。他捂着耳朵,大喊:“这是甚么声音?!谁在哭?”
冥府的法器对鬼天生便有禁止感化,昏倒中的神棍立即遭到影响,符咒缠绕在他身上,他在半空中挣扎起来。闵悦君抽出拂雪剑,拔地而起,举着长剑自头顶的铁索网狠狠一划,灵光与符咒碰撞铮铮作响,收回刺耳的长鸣。
夫澜矮身一闪,怒道:“不成能!如果你没来过地府,沃燋石又是如何到你手里的?”
神棍捂着耳朵叫喊起来,终究在疼痛中展开了眼。
一时搞不清如何回事的他愣在当场,突听头顶闵悦君喊道:“徒弟!破阵!”
闵悦君紧追不放,涓滴不将阴差放在眼里。
离情是来自地府的一道鬼术,以鬼符催之,可接收冥界法器上的灵力,是冥界法器的克星之一,但离情的能力不大,只能克住常见的几种冥界法器——不巧,阴差的铁索与吵嘴二使的存亡旗恰在此列。可这是地府的鬼术,为甚么面前这个看上去普浅显通的青年小鬼竟然懂?!
为首的阴差当机立断:“一人随我前去五浊之处查探,一人去禀报转轮王,其他三个留下来看着他们,将他们关押起来。”
神棍被他拖着,眼睛紧紧盯着忘川河边,只见白茫茫一片雾气袭来,忘川河的水顿时澎湃起来,就连何如桥边的阴差与孟婆都停下了手中的事,齐齐跪下大声喊道:“恭迎转轮王殿下!”
他收起拂尘与长剑,回到神棍身边,将锁魂铃撤去,可谓和顺地抚了抚他的额头,低声唤道:“徒弟?”
不过半晌,五名阴差已至面前,将他们团团围住,一名阴差喝问道:“你们是何人?胆敢来地府反叛?”
“这些,你不必晓得了。”
闵悦君抬起脸看向别处,略带不耐:“我骗你的,我能有甚么病?”
阴差大惊:“离情?!”
神棍得意:“练过。”
“我没来过。”闵悦君毫不松弛,快速答完便闪至他身前,横剑划至他的脖颈。
神棍看着他,惊奇:“如何了?”
闵悦君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并不焦急,催动沃燋石紧跟厥后,毫不会跟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