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何其熟谙,不是六夫人当初指责她的话么?七夫人愣在当场:“老爷,你在说甚么?”
“禾棠又不是我朱家人!他记恨我朱家多时,又岂会等闲放过子善?”朱老爷说到此处,顿了一顿,沉痛道,“你不知……不知子善他……”
禾棠头皮一紧:“清理?这可不是甚么好词。”
禾棠只觉浑身发冷,牙齿都开端颤抖:“这个臭婆娘……她竟然……竟然如此暴虐!”
一名和尚非常活力:“你这女鬼,整天来寺里拆台,我还觉得你与我们寺里树敌了……”
杨锦书悄悄扯了扯禾棠的袖子,表示他不要再多嘴,浅笑道:“或许是我们看错了。”
七夫人一身疲累,想要找六夫人争辩,却反被六夫人禁了足,说她身上邪祟刚撤除,需求疗养,还是不要乱走得好。
奉侍她的丫环服侍她梳洗,嘴里说着朱府为子善筹措葬礼的事。朱家感觉子善幼年非命,不宜入祖坟,且无尸首留下,不若找个处所为子善立个衣冠冢了事。大夫人嫌倒霉,将此事交给六夫人筹办,六夫人向来与七夫人不睦,对这事便不如何放在心上。
“厥后产生了甚么事?”禾棠问。
“你觉得小五被带到这里来啦?”禾棠问。
七夫人点点头,持续道:“我一起找来,见浮图镇少有幽灵出没,又听闻这里高僧道行高深,能够救人……就想求他们救救子善……”
“阿弥陀佛……女施主命途多舛,不幸可叹……”和尚们双手合十,低声为七夫人诵经。
禾棠与杨锦书对视一眼,悄悄问:“这……这是不是真的……惹上不洁净的东西了?”
杨锦书点点头,满脸忧愁:“七夫人本来无事,只怕是那些来路不明的大师在她身上动了甚么手脚,坐实了她中邪祟的罪名。”
杨锦书扭头一看,七夫人花容月貌尽失,脸上的伤口重现,浑身披发着阴戾的气味,一双眼黑漆漆的,紧紧盯着他们,嘴角带着一抹嘲笑。
七夫人没推测他反咬一口,顿时笑了:“我如果将子善留下,岂不是害他?大夫人要子善的命,我做娘的,只能冒险一试。禾棠虽是鬼,却也是六夫人的儿子,怎能与那些厉鬼相提并论?”
朱老爷看她状若疯颠,大摇其头,甩袖子说了一句“你好自为之”便排闼出去了,将她留在祠堂,面对那些奥秘的大师。
她感觉好笑:“担忧?谁会担忧我?”
“厥后……厥后我也不知如何了……碰到了六夫人,胸中一股肝火用上,朝她扑畴昔,用手抓伤了她的脸,还……还差点咬断她的脖子……”七夫人双眼空茫,“我底子不知产生了甚么……等我回过神,我已被仆人压着跪倒在地上,六夫人她……她捂着脖子和脸不竭惨叫,引来了老爷和其他几位夫人……”
“是快意他们……”杨锦书道,“子善现在仍旧被那对佳耦照顾着,因为我们……多有不便。”
“老爷!”七夫人追上去,想要出去,却被一大师抬手抓了归去。
朱老爷看她一眼,有些心虚,还是说道:“六娘与夫人都说你身上不洁净,我……你让这几位大师看看……”
七夫人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人,忙大喊拯救,可屋外的人并不出去救她,祠堂的门扣得死死的,大师们施起了法,七夫人这才重视到这祠堂内竟是布了阵的!她感觉浑身难受,头疼胸闷没力量,她大喊着朱老爷,向她的丈夫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