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们返来了?”老刘的声音自门口传来,他们昂首望去,便见老刘还是穿戴那身眼熟的寿衣,排闼出去了,“我方才发觉这里有鬼气,却没闻声甚么动静便过来看看……你们甚么时候返来的?”
“这个……你问锦书吧!老夫……老夫回乱葬岗歇着了!”老刘说完便溜,“既然你们返来了,我就不来看屋子啦,他日再聚!”
杨锦书赶紧摆手,严峻道:“我我我……我没看……这……这是阴差送我的,我……”
和顺的人最是可骇,不知不觉就让你离不开他。
禾棠立马合上,瞪着杨锦书:“锦书!你这个墨客!真是太鄙陋了!”
“哦,你那是看的是男女双修图谱?”
谦谦君子,不过如此。
“甚么呀就别看了,难不成你拿的是小黄图?”禾棠随口一说,从他手里抢了过来,封面也没看,直接从中翻了起来,定睛一看,“卧槽!还真是小黄图!”
他严峻得结巴起来,越解释越慌,忍不住退到书房角落里,抵在书架边,不敢看他。
老刘难堪地看向别处,偷偷看了杨锦书一眼,干笑道:“不……不是……”
禾棠抱着他胳膊撒娇:“哎呀,我们这不是怕您老悲伤么……阿谁……您老的坟……”
禾棠还在不依不饶地问,杨锦书更加难堪,实在缠不过他,便说:“你……你等等,我……我找给你……”
“他们可贵出去散心,过几日再返来,不消担忧。”杨锦书捏了捏禾棠的肩膀,道,“我们好不轻易将禾棠救出来,这下可不敢让他出去肇事了,我带他返来看看书,定定他的心。”
禾棠撇嘴:“神棍被他阿谁混蛋门徒留下啦,我们又打不过阿谁羽士,只能含泪放弃了。”
老刘板着脸,指着他俩道:“当然归去了,你们几个小兔崽子,竟敢瞒着我!”
禾棠眨了眨眼,傻乎乎地在一旁笑。
“不过……我倒是经常过来。”老刘有些不美意义地看着他,“你们刚走时,我一人留在宅子里非常无聊,便到你书房翻了几本书出来,本想着看看打发时候,可你这里的书……”
“那是甚么?”
杨锦书籍想点头,可他不善于扯谎,只好闭着眼豁出去普通草草点头。
禾棠可贵见到杨锦书不知所措的模样,起了逗弄的心机,问:“看得认不当真?”
“……”杨锦书紧闭双眼,只感觉唇间一片冰冷,陌生而柔嫩的触感让他有了半晌的失神。他僵着身材,眼睫缓慢地颤抖,却不敢展开。
杨锦书放动手中的书走过来,浅笑道:“不过是座阴宅,毁了也无碍。”
“你当时是以女子身份出嫁随葬的,天然随夫家姓。”老刘拍拍他肩膀,细心打量着,忍不住又说,“幸亏你没事,锦书当初听到你被抓了,急得火烧火燎的……”
“天宁哥他们……”禾棠正要说,被杨锦书拦了下来。
老刘干咳一声,道:“我不如你学问赅博,这些书……委实看不太懂,只好翻了两套绘本出来看……”
禾棠拉下他的手,笑容扩大:“你看过图谱没?”
“咦?该当没有。”老刘想了想,道,“这毕竟是你的宅子,我们出去另有些不适,更不要提其他的鬼。你走时给宅子设了阵法,即便有厉鬼想要突入,也被挡在内里了,我没见过别的鬼。”
杨锦书找了出来,却不敢递给他:“禾棠,你……你还是别看了……”
“刚返来。”禾棠放动手里的藏宝图,站了起来,佯装活力,“刘叔你去哪儿啦!说好的给我们看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