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爷入了房门,点点头。问道:蜜斯呢?
阿七见着远处一举着大草棍,上面插满了红艳的冰糖葫芦,便扯了柒宣一起跑去,也不顾卿晴了。而卿晴见他俩如此,倒觉轻松安闲。只安步着跟在背面走着。依卿晴的面貌,上面不擦一点胭脂水粉亦是美艳动听,穿着又是简便缥缈般,一眼看去,更是净水芙蓉般冰清玉洁。任谁见了皆是不免不了心动的。一时,大街上很多人见了都忍不住多看几眼。甚而有人春情芳动,想上前熟谙一番,可有了那动机正欲上前,却见她冷眼看来,不由打了个暗斗,只是夹着尾巴躲开了去。
卿晴道:当日是那样说的。
而后几日,任老爷忙于商店之事,独一饭时才回宅邸陪着卿晴吃会饭。而卿晴极少出门,不时被柒宣缠住了,便陪她再带上阿七,三人一道出门去购置点东西,天然是女子之间的小玩意居多。而阿七是极少出门的,自来了后也是在宅邸内做些粗活罢了。此番依着两人来了外头,一是年事不大,再是可贵下山,此时见了很多风趣的事物,不免心动欢乐,直扯着柒宣东看西看,倒是那两人玩得欢乐。卿晴则笑着陪在一旁,不时提点定见罢了,如此倒也愉悦。一行三人四周闲逛,一眼看去,倒比前次还风趣些。
宇轩听了,心动不已。多年来,早有官员上书呈请,请齐王早尽早纳妃。也怪不得那些官员担忧,像齐王这般高贵的人,自成年后本就该选妃结婚了,可这些年以来,齐王总以各种启事推委开去。一如荣登大宝那般说辞。较之登上皇位之事,此事已是迫在眉睫了。
柒宣回道:在内里看书呢。
任老爷便道:卿晴,那婚事如若你不肯意,倒是好说。只是你身为我的女儿,却要顺了那人的言语行事,你我父女又不能经常相见,你母亲晓得了,也会悲伤难过。不知你那兄长可否有筹议余地,让你能够长时候待在家中。
听了这话,任老爷一时却不担忧了。卿晴既唤那匪首为兄长了,想来两人之间倒是有几分情分,再则卿晴说的是那人会派人来接她,而不是如前回那般掳去的,想着定不会薄待了她。只是心内不安,独一的女儿竟不能如人所愿,又不在身边,多少是不舒畅的。
任老爷道:卿晴,昨日你说那匪首只给你一月下山时限,是一月过后需求回山?
任老爷‘哦’了一声,神采阴晴转了几次,考虑了好久才道:如果不归去,又会如何呢?
宇轩见此,便觉好笑。说道:好了,我没事,算了罢。说着便看向柒宣,柒宣前时肝火冲冲喊骂着阿七,听了那话,便转眼看去。只见一名玉树临风的堂堂公子正笑望着她,一时倒不美意义起来。随即松开了手,娇笑着道:公子没事便好。话毕,公子已然走开了。
任老爷听了,心中一喜。遂笑道:那好,如果他想见你了,亦可住进府内。到时这话定要向你兄长说了然才是。
任老爷回了来,便往卿晴那去。有小厮一向跟着。到了房门前,小厮上前拍门,柒宣上来开了门,见是老爷,唤了声:老爷!
卿晴听了,想着这话亦是人之常情,哪有父亲情愿女儿阔别而去的呢。遂神采不由温和的几分,说道:兄长说了,如果一月之限到时,我未归去,他便派人来接我。
批往奏折,出了宫门,正走在大街上。忽有人撞上手边,那人是个年青的小子,身后还扯着个丫头。恰是阿七和柒宣。阿七一心想着那冰糖葫芦,穿过人去,一个不稳就撞上宇轩,不过只是简朴的擦碰了下,并未撞倒。阿七停下,抱愧着:对不起,公子。正说着,身后的柒宣一把上前,扯住阿七的耳朵,斥道:谁让你猴急的?如果把人撞伤了,我看你到时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