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奶奶,三天后他们便要停止宗亲大会,推举新君,现在能禁止燕王的人只要皇奶奶了,求皇奶奶出面为烨儿讨回公道。”白日李攸璇跪在殿外一声声哀告,她侧躺在床上,面朝里始终没有回过甚来,燕娘劝走长公主后,望了眼那始终沉寂的帘帐,叹了口气,关了这屋子里的门,留给她最想要的一室清净。
她恍然似的回过神,喃喃着,“本来没有归去。”目光触到地上的银光,又沿着宫墙望到天上,又回到月圆了。那又如何呢?不过又是一段残破的开端。他们从月圆中来,又从月缺中走,向来都无牵无挂,潇萧洒洒,只剩下她。已经风俗了的,再去风俗就好,不去想便不会痛。
“更好的人生?”她气愤地红了眼睛,“太皇太后想要灭谁的确易如反掌,那么叨教,燕王殿下的心狠手辣是否也是遗传自他的母亲?”
“为甚么还要对峙?”江后淡淡地,问。
江后脚步微顿,斯须,“是又如何。”
“不感觉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