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宁遵循昨日所言给了她解药,白偌贤把过脉以后才稍稍放心,在公开里安排了数十名隐卫,只筹办乘机而动。
只是给她服用毒药后也给了一些能够临时压抑毒性的药物。
身着粉衣的侍女走上来,将手中厚重的披风搭在她肩头:“女人,虽是春日,方才下过一场雨,气候薄凉,还是披上披风吧。”
安笙微弯了唇角,倒是嘲弄的。
他再次提示:“但愿宁王遵循承诺,保她安然。”
君宁分开后,白偌贤便为安笙解了穴道,她缓缓展开视线,微眯了明眸,盯着头顶天花板,眸光些微的涣散,唇角上扬着,渐渐挑起一抹讽刺的笑。
白偌贤叹着,唤着她的名字:“笙儿。”
“白少爷快人快语,本王岂有不该的事理,明日便在府上恭候。”君宁笑罢,回身而去。
白偌贤缓缓放下拱起的手臂,面色染了一层清寒,冷声道:“如果,我必然要获得解药呢?”
天光微亮,吻在女子惨白的脸颊,竟莫名的泛着一股疼痛。
安笙不断念的诘问:“师父,可,我清楚在宫中,为甚么会在这里?”
在不久以后,安笙就向他证了然,在这世上有一种爱,叫做无怨无悔,有一种对峙,叫做忠贞。
这一次安笙倒是没有推开,反而非常顺服的抬头将药一饮而尽。
君宁哼笑点头:“白少爷应当明白,贤妃才是君修冥的软肋,本王起事期近,她会成为我们手中最好的筹马,本王现在将解药给你,那本王要拿甚么来威胁我那夺目的三弟呢。”
白偌贤大步而来,不由分辩的将安笙打横抱起,放回了软榻之上,并号令侍女关紧了窗子。
安笙看着他,展颜一笑,却又问道:“我为何会在白府中?皇上呢?”
她机器的伸开嘴,将粥喝了下去,她也只喝了两口。
白偌贤有长久游移,苦笑:“你果然没有睡。”
君宁一笑,回道:“放心,本王承诺你的天然都会做到,事成以后,半壁江山和她,本王都会双手奉上,又如何会让她死呢。”
安笙哼笑,看着她的目光总让白偌贤感觉极是陌生:“宁王带我回封地,天然是要以我和腹中胎儿为质,以此来威胁皇上。师父聪慧过人,安笙倒是想就教,我该如何满身而退?”
君宁真是恨不得当即掐死她,这个女人总能等闲的踩在他痛苦,但是,他亦明白这个女人对她的代价,他天然不能让她死。
君宁点头感喟状:“只可惜,恰好是君修冥的女人。”
安笙冷酷的看着他:“师父的意义,是让我共同宁王威胁皇上吗?宁王想要的是甚么,你我心知肚明,他要的是北盛皇朝的江山,是皇上的命。”
白偌贤沉默很久,他并不奇怪他给的诱获,因为他要的就是君宁和君修冥鱼死网破的局面,再三考虑,他还是默许了。
白偌贤牵着她的手,低声呢喃:“别怕,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回到我身边。”
安笙抬眸,淡雅而笑:“可皇上一死,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到时又会死多少人呢?安笙的命不值钱,抵不过天下百姓。”
君宁含笑点头:“你放心,本王天然说到做到。白少爷现在可否放心将她交给本王?”
白偌贤不知为何会有一种莫名的预感,仿佛他这一次的罢休,便是天涯永隔。
白偌贤回道:“你只要乖乖扮演好一小我质,便能满身而退。”
安笙命在朝夕,白偌贤也没有表情与他恭维,便直截了当道:“微臣恳请王爷赐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