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枪身,不知是用甚么材质打造而成,竟有些通透之感,枪身内里有一道一道的细纹,看似裂纹,却又不是,仿若自打造之日就已在了。
脚下西征大营中,将士正在搭建营帐,军中旗号飞舞,望去如盘蛇飞舞,远远传来军中号声,别有一番苦楚雄浑。
武塔想了想,点点头,归去帐中拿出本身的兵器,李落一看,不觉微微一惊,铁棍通体乌黑,比婴儿的手臂还要粗些,丈许来长,看着极其沉重。
武塔嗯了一声,也不客气,一棍当头就砸了下来,倪青哎了一声,倒是嫌武塔不尊礼数。
这时候王城的百姓官商不知在做些甚么,索水沿岸的枫叶也应红了很多,章泽柳和狄承宁想必然去了月下春江,只是不晓得有没有再上月船,李落微露含笑,回望去,故里已在万里以外。
说完用手一带,长枪好像出水的猛龙,向武塔卷去,武塔还没如何,中间的倪青吓了一跳。
李落讶然一笑,命倪青拿来一杆长枪,倪青看看武塔的兵刃,又看看李落,喉结转动,低声说道:“大将军。”
李落眼皮微微一跳,问道:“多少斤?”
傍晚雄师安营,李落在中军帐前叫过武塔问道:“武塔,你善用甚么兵器?”
李落一摆长枪,说道:“倪青,不要让人进中军大帐。武塔,来。”
武塔一喜,又摇点头说:“将军都没有羊腿吃,俺也不能吃。”
武塔憨憨说道:“俺用铁棍。八??? 一?中文网”
李落点头笑道:“说你天生神力,公然不差,若我尽力,最多也就能接下你八分力量。”
枪尖也是和枪身一样的材质制成,与枪身连接处,古朴浑圆,竟没有半点陈迹,枪尖下两尺处有一个血挡,制止血顺着枪身流下。
盏茶时候,武塔额头见汗,微微有些喘气,李落一荡一挑,分开武塔兵刃,纵身后退,收住长枪道:“武塔,如何?”
末端手持之处,磨有细沙纹。不似军中长枪,疚疯最末端没有倒刃,只要一个奇形蛇纹,蛇尾盘绕在枪尾,蛇头处似是人,恍惚不清,伸出双臂,抱着一个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的圆珠。
李落转头一笑道:“沈先生,既然来了,无妨也和我试几招。”
李落微微一笑道:“放心,你去取来。”
李落一笑道:“若你的铁棍能碰到我,早晨我烤一只羊腿给你。”
雄师驻扎下来,李落和军中诸将策马登上一个山头,极目眺望,落日映照之下,大地都镀上了一层金黄之色,暮烟霭霭,远处高山连缀起伏,自有一幅平沙千里、白草黄云的风景。
李落微微一笑道:“武塔,从明日起,挥你手中的铁棍,挥出以后随便收回,先用小些的力量,再渐渐加劲,按你学的内功心法调息呼吸,如果能做到收自如,我也不能等闲胜你。”
武塔想了想,回道:“将军,差未几有五分力了。”一旁倪青直翻白眼,暗骂武塔没心眼。
看到武塔高低打量,李落也不活力,收回长枪道:“武塔,我出枪了,你谨慎。”看武塔做好姿式,李落浅笑道:“如有机会,你尽攻无妨。”
“哦,找到合手的了么?”
众将站在山头,风吹过,一扫身上的烦尘,都觉心旷神怡。
“这枪法是我本身想出来的,”李落悄悄的拂过疚疯,没有看参加中四人眼中的惶恐之情,脸上有几分癫狂,却有更多的哀痛,呢喃低语道:“疚疯,疚疯,是不是当年你的朋友也是和我一样的表情,才唤你做疚疯的。”手中长枪似是更凉了几分,李落随即昂首一笑道:“这套枪法就叫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