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直视着呼察冬蝉道:“虽说有些将士见郡主帐下侍卫仙颜,出言无礼,确切该罚,不过郡主麾下侍卫日渐目中无人,稍有不顺意,便有行凶唾骂之举,军中行事须得讲究分寸,念在初犯,一众侍卫就先不惩罚,若再犯,两罚并处。牧蝉郡主治兵不严,帐前领十军棍。”
出了大帐,远了望去,营栅虽无变动,不详确心去看,营中诸部都已重列,埋没兵气杀机,李落悄悄点头,沈向东和刘策二人果为大将之才,说道行军布阵,比本身强出很多。
“这,”刘策劝道,“大将军,怀王和窦胜已被诛杀,王爷一命也抵得上雄师沿途所犯的不对了。”
李落摇点头,说道:“雄师从严,有罚有赏,无罪者不罚。”微微一顿,接道:“另有一人须得受罚。”
李落一笑,点点头,呼察冬蝉身后有两个侍卫偷偷探出头来,细心看了看李落,又看了看呼察冬蝉,抿嘴偷笑,显是想起前几日帐前的惩罚了,李落只做不见。这时中间走过来一个年青将领,沉声说道:“末将昭武校尉迟立,率轻骑一千五百人,听候大将军调派。”
李落欣然道:“错便是错了,我是军中主帅,更是淳亲王世子,也只要我这个小王爷的身份怀王才会顾忌一二,怀王如此肆无顾忌,与我心存幸运脱不了干系。”
帐中诸将一片哗然,邝立辙忙道:“还请大将军收回罪恶,此事也不能算大将军一人之失,我等知情不报也难辞其咎。”
众将正颜聆听,李落看了怀王尸一眼,说道:“我方才说与监军大人,雄师行进,若违军纪,必以军法处,此言非虚。”
李落讶然回望,呼察冬蝉一身戎装,领着几名牧州游骑的骁将站在李落身后,看到李落回身,皆都拱手一礼。李落微微一呆,随即浅笑道:“嗯,好,如何不去胡骑营?”
李落转头看了沈向东一眼,悄悄一笑道:“没想甚么,只是站在高处,想起了王城的定露台。”
沈向东走前几步,站在李落身边,顺着李落的目光看去,营中一片肃杀,兵戈林立,沈向东问道:“这几日如何不见了楚女人?”
刘策一呆,心中一热,吸了一口气道:“大将军,末将与你同罚。”
一时两人都沉默下来,半响,沈向东接道:“李将军在想甚么?”
“无妨事了,出来逛逛,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