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冰坚固非常,打磨后更是光滑非常,顶部白玉砌成莲花状,莲台中间矗立一块丈许见方的祈案,由一块整玉雕镂而成。自下而上的弓箭没法及至祈露台,除了一条三尺宽许的没有任何凭栏,名为问心路的白玉小径可达外,即便是绝世妙手,也没法借力攀上这祈露台。如稀有人守住问心路与莲台相接之处,弓箭难及,纵有千军万马,一时也登不上去。
话音刚落,九条人影嗖一声,划一的飞了出去,四周楚歌楚影儿的身法公然为九卫俊彦,比之萧百死还要快上一线。刚才若不是两位王爷和七皇子在场,恐怕早就经验那些目光猖獗的兵将,此时已是憋了一肚子气,将令一出,楚影儿便先世人一步,提气跃了出去,迅若闪电,萧百死悄悄摇点头,赶紧跟上。
“没干系,”牧王大手一挥,道:“玄慈,于乘云这老贼是否去了祈露台?”
淳亲王和牧王大惊,转头看去,李玄慈倒是非常平静,随即稍稍放下心来,就听李玄慈略带担忧的说道:“他在。”
穿过人墙,李承烨终究瞥见了太师于乘云,一脸惶恐的太子,看不出在想甚么的皇后,以及几个吓晕的嫔妃。于乘云此时正望着祈露台之上,即便李承烨率军而来,也没有转一下头。顺着于乘云的目光,李承烨看到了万隆帝,另有万隆帝身前的一人。
到了阙门前,李承烨带着定北军直冲向阙门,牧王和李玄慈相顾骇然,就听李承烨大声道:“凤舞营上弓,三列,冲!”说罢率先骑马冲向问天阙,凤舞营将士紧随厥后。快到阙门,李承烨狂喝一声:“萧大人,墙头!”
便在两军相接的刹时,阙门到祈露台的路上已留下千余尸身,前面出去的都卫军都要踩着尸身才气进步。这时萧百死突到军列最前,八星围了过来,九人合力杀出数丈,俄然齐齐收刃,急退回,叛军一愣,正要借势杀回,俄然嗡嗡声再响,武侯连弩从缺口中整齐的射了出去,惨叫声不断于耳,更有弩箭将前面的兵士射穿又刺入了前面的将士,箭声刚落,九卫又再次杀出,如此几次,叛军已是岌岌可危。
淳亲王猎奇的问道:“牧王也说是依计行事,本日之事莫非是皇上定下的战略?”
李承烨淡淡笑道:“承文,在卓州能有官山营如许的军队,诚恳说,我比你更惊奇。不过承文啊,本日之局,为兄委实佩服,到底是谁运营的,这时候你该说说了吧。”
盏茶工夫,已来到问天阙前,穿过问天阙,就是祈露台。世人到时阙门前已是尸横遍野,八星一卫正在与叛军厮杀,萧百死站在阙门之前,一动不动的钉在正中,稳若泰山,手中长剑划出阵阵剑影,一如惊涛骇浪,向涌上来的叛军将士卷了畴昔,剩下的八卫别离立于阙门之上,制止叛军超出墙头,而楚影儿更是像一朵轻云,飘忽在墙头和阙门之间,所到之处,血花飞溅,凶厉不弱男儿。
李玄慈张了张口,说道:“皇叔,一会你一望便知。”
李玄慈微微一滞,略带庞大的说道:“皇叔谬赞,玄慈只是依计行事。”
“是,下官遵令。”萧百死回道。
李承烨心念电转,道:“萧大人,凤舞营交与你批示,用弩箭开道,杀出一条血路!”
“部属在。”恰是随淳亲王而来的青衣老者。
李承烨和李承文,另有萧百死都松了一口气,如有八星保护,万隆帝在这祈露台上想来也能支撑几个时候,不至于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