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东和李落对视一眼,讶色一闪而过,这女子即便不是木括死卫,怕也是个身怀技艺的杀手。
长宁看了看边吃边防备几人的女奴,淡淡一笑道:“吴公子好短长的眼力。”
李落看了身边低着头的长宁一眼,道:“没有,走吧。”
沈向东莞尔一笑,道:“女人也是好眼力,不错,老夫虽是族中长辈,不太长青职位崇尊,老夫只是提点一二罢了。”
到了屋外,朱智三人已等在内里,几人长出了一口浊气,朱智上前问道:“公子,叔父,没出甚么事吧?”
沈向东微一点头,道:“鸠先生客气,如此吴某不打搅了,先行辞职。”
女子警戒的看了看四周。又再看了看李落,实在忍不住饥饿,抓过饭菜,也不消筷子,便向嘴里塞了出来。
李落若想脱手,还要绕开两人中间的桌椅,看似身经百战,不知为何当初在迭贺竟然让这些仆从估客看走了眼。
长宁微微侧过玉首,看着李落悄悄笑道:“这一起凡事看似都要请吴老先生决计,不过这最后拿主张的还是吴公子,呵呵,几位不肯透露身份,何必为了长宁冒这么大的风险?”
李落让店家拿来些净水和饭菜,表示女子过来吃点。
“不了,已是打搅多日,诸位筹办好了早些上路吧,朔夕非良善之地,吴公子早些出发为好。”
“如何,吴老不再看看了?前面另有几个仆从,可都是万中无一的佳构。”鸠姓男人讶声问道。
进屋以后,所立之地,以及和世人分开的间隔,恰是刚好能逸出客店的位置。
沈向东摇点头道:“那倒也不是,我辈行事怎能见死不救,再说你方才露了一手,应当吓退了很多浑水摸鱼之辈。不过朔夕此时风云际会,藏龙卧虎之辈不知凡几,过后定有人清查下来,我们须得顿时出城。碰到这类事,难作壁上观啊。”
“本日就先别过,老夫另有些别的俗事,鸠先生,我们后会有期。”说完一礼,再向台下世人抱拳一礼,带着李落几人出了石屋。
“我们虽是萍水相逢,但也算兴趣相投,如有难处,长宁女人无妨直言,能尽微薄之力的,我和叔父当不会坐视不睬。”
听到已有人在思疑李落几人是不是也在做些发卖人丁的活动。呼察靖哭笑不得,摇点头,自去清算行装。
长宁不忍,拿过净水。和声说道:“慢点吃,这里有水。”
刚要出行市大门,从劈面走来一行人,穿着不俗,另有几人身着官服。
长宁打量了几眼离几人三步之遥的女子,嗯了一声,一行人向堆栈走去,女子不疾不徐。跟在世人身后。
女子防备的看了长宁一眼,伸手抢太长宁手中的水壶,退开一边,狼吞般吃了起来。
女子抓过衣物,略略调息一下,站了起来,身子还微微有些颤抖,不过还是稳稳站定。看着李落,只是火光缭绕,看不清眼中的神采。
说完对着长宁道:“女人,你先与我们回堆栈再做筹算。”
李落未加理睬,独自向长宁说道:“长宁女人,不知有何筹算?”
呼察靖刚要转头去看,就听李落沉声说道:“莫转头。”比及几人远去。听到方秀士群当中人声模糊传来,似是有人扣问同业之人看到谁了。
竟然是西戎的权臣,也来这行市中凑热烈,沈向东让过,与来人擦肩而过。俄然听到劈面人中有人惊咦一声,站定当街,回顾向李落几人望去。
言下竟然要与几人就此别离。呼察靖刚清算完行装,走了过来,听到长宁说话,可惜道:“长宁,你反面我们去大甘看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