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成章,腹中就得有墨水才行。”
就在这时,殿门处传来一声明朗斥责之声:“好好一个书院,修的是圣贤治国之书,吵喧华闹,和贩子之徒有甚么别离,成何体统!”
四皇子嘴角一动,心中晓得倘若端的逼迫李落太过,只怕万隆帝和太后那里都讨不了好果子吃,不过骑虎难下,也不肯弱了阵容,冷冷的看着李落,沉默不语。
李玄奕对劲的点了点头,步入殿中,随便取过几个幼弟的功课看了几眼,有嘉奖亦有责备,确是有几分太子之风。四皇子李玄郢见太子不再看向李落,神采蓦地一沉,狠狠的瞪了李落一眼,回身拜别。身后几人意兴索然,各自回桌坐下了。
李落眉头悄悄一皱,太子话音刚落,便见殿中几人眼中闪过不忿愤怒之意,却也不能不该言,恭敬一礼道:“谨遵大哥教诲。”
自甘朝太祖李夏拥兵而起,灭残商,定都卓城,自号甘太祖,这座城池的城门高悬甘朝王旗已近两百年,而卓城长明宫中更是奉养了十三位天子,当今恰是第十三代帝君李承德继位,国号万隆。
右边窗角边上,一个清秀孩童悄悄的看着桌上的平国策,温馨安宁,是当朝太保淳亲王李承烨之子李落。同桌是一个年事相若的王府公子,难掩一脸的猎奇,不时张望着朝经殿表里,殿外如有人走过,就按捺不住的伸长脖子看望,似是来皇宫中次数未几。
“谢四殿下,谢四殿下。”瑜王长孙感激涕零,连宣称谢。
四皇子身边几人皆都纵声大笑起来,推波助澜,大声起哄。瑜王长孙神采突然通红,何时受过这等屈辱,只是面前之人是大甘天子亲子,不是本身这个式微王府的子嗣能比得上的,强忍着一口气,小小的一张脸阵青阵白,却又只能忍气吞声。
“是。”世人齐声应道。
皇宫里,朝经殿。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
李玄郢笑道:“我只是和他开个打趣罢了,也没筹算端的叫他喝下去。”
四皇子淡淡的哦了一声,身后几人见李落出言讨情,都不再多说甚么,不过也没有善罢甘休的意义,围着李落和瑜王长孙二人。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是,玄郢知错了。”
堂上的学士战战兢兢的授完这一篇论民气便仓促分开了朝经殿,似是逃命普通。殿中世人安息半晌,接着是传授宫中礼节,授业的先朝气械恭敬,李落感觉非常无趣有趣,很有些闷气,偷了个空子溜出了朝经殿。
除了李落和一众皇子外,朝廷中也有王府侯爷、将相重臣将季子送入宫中,或得天子赐恩添为众皇子伴读,一来能够听听大甘俊彦的高才赅博之师传道解惑,二来也能和这些今后摆布大甘朝政的王爷公子早些打打交道,留些情面以待今后相见。
“你叫甚么名字?”这位皇子不客气的喝问道。
“没端方,四殿下问你话呢。”一旁的少年大声喝道。
莫要小瞧了这个时候正卑躬屈膝的侍女寺人,换一张位子,只怕少不了千两白银办理高低。
凤萧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书声朗朗,读的是一篇平国策论民气的文章。殿中轻烟袅袅,有松露、旃檀、沉香的味道,悠然安闲,闻起来神清气爽,如同大梦觉晓普通。
“你身边坐的但是我大甘皇族中少有的天纵之才,九弟的才调就是父皇也赞不断口,你不能弱了玄楼的名头。”
李玄奕哼了一声,看着李落,和声说道:“玄楼也是一样,父皇和太后对你期许甚高,行事要端方,方能不负了圣上恩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