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青灯古佛。一层一层香油火烛将暗淡的空间照得如同百日。一个老衲人和一名白衣青年坐在蒲团上,看着躺在地上的一个面色惨白,双目紧闭的青年男人。在一尊金色大佛的垂视下,老衲人掌中一道金光打入躺在地上的青年男人体内。
“你这莽夫!”老衲扫了白夜行一眼,白眉微颤。他看上去不知多大春秋,穿戴一件青色僧衣,面白不必,只是两撮白眉垂下,中转耳边。
贰心中还是感觉委曲,但此事皆因给孔有信治病而起,他没法辩白。
“大师,我真的错了么?”好久,周慕云展开眼,双目有些泛红地看向老衲人哽咽着道。
“我问你,你是不是感觉有为师和你几位师兄师姐在前面为你撑腰,便能够将天下人不放在眼里了?戋戋一介筑基修士,蝼蚁般的存在,谁给你的勇气!”白夜行冷声道:“叫你在外谨慎为上,莫要平白肇事,全都当我放屁了!”
“这对你来讲,也不算好事。”一旁的白夜行起家踱步道,“没有了真气,你便放心在这万梵刹中诵经明理,保养身材,少去内里行那些与人斗狠之事。”
“…”周慕云心中有气,又不肯顶撞白夜行,闭着嘴不说话。只是神采间却带着深觉得然。
“好了好了…他只是个孩子,再说又不美满是他的错!”老衲人开口向白夜行安慰道,“世民气中皆有贪,即便你我也难以免俗,更遑论别人。”
“哼!我如果不来,你只怕是小命难保。”白夜行冷哼一声,神采间却带着体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