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多虑了!”上官席风的嘴角噙着一丝微微的嘲笑,面上的神情还算恭敬,“不管凝妃出身如何,总之她现在已经是朕的妃子了。朕过夜在妃子的寝宫,这有何不当呢?莫非必然要过夜在皇后的玉凤宫,才算是名正言顺,过夜在西玉宫,就是大逆不道?”
“哼!那倒要恭喜凝妃了。”太后嘲笑了一声,不咸不淡地讽刺着,“既然国君如此宠嬖凝妃,那哀家等也盼着凝妃能早日诞下龙子,以定民气!”
俯身看了看竹筐内的黑美人,自尾尖向上有约莫七分之一的身材已经变成纯白的色彩,同时感到一股清冷之气劈面而来,蔺沫燕忙盖上盖子走了过来:“三姐,看来解药的配制还算顺利,蛇的身材正在渐突变成红色。”
只是这一个多月的时候,怕是不好熬啊!前有太后、皇后虎视眈眈,后有云王切齿悔恨,谁又曾想过我接受了多少?罢了,统统都是我自作自受这般想着的时候,蔺沫媚心底的苦笑便不自发地氤氲了出来,在她的唇边勾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看起来美得那么动听心魄。
太后挥手表示魏晓玉等三人先行退了出去,然后才语重心长地说道:“皇儿,哀家晓得你喜好凝妃,以是才承诺你封她为贵妃的。但是你也不该萧瑟晓玉这个正宫皇后吧?夜夜过夜在一个亡国公主的寝宫里,这成何体统啊?”
“没有其他的事,朕先出去了,母后好好安息吧。”
“本宫问你!”走在前面的魏晓玉俄然开口,并且猛地一下回过了身,一双瞪圆了的大眼睛紧盯在蔺沫媚的脸上,“昨夜国君但是在西玉宫过的夜?”
“妾身失礼了!”所谓欲加上罪何患无辞,归正太后与皇后都对本身成见颇深,不管本身说甚么,只怕都是错的,是以蔺沫媚微微屈了屈膝,尽量使本身的语气显得安静一些,“妾身晓得本身的分量,因为从未有过甚么痴心妄图,请太后、皇后、飘妃娘娘放心。”
凝妃!太后在跟你说话呢!你那是甚么神采?!一旁的魏晓玉看到蔺沫媚脸上那绝美的笑容,不由感到有根针刺入了本身的眼睛普通,将本身的眼睛刺得生疼:该死的亡国奴!公然是天生狐媚人的东西!就是这么简简朴单的一个浅笑,竟然就差点让本身看花了眼,怪不得国君日日流连西玉宫,舍不得分开了!误觉得她是在耀武扬威地夸耀,魏晓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尖声大呼着,竟然敢在太前面前嬉皮笑容,哪另有点贵妃的模样?!
夜色深沉,浓黑如墨。西玉宫内那一盏灯火仍然悄悄地亮着,映照着宫内面色凝重的三人。为了使配制解药一事绝对隐蔽,入夜以后上官席风便会来到西玉宫,或者将蔺沫媚召至本身的玉箫宫,然后遣退统统宫女婢从,只留本身一人在一旁保护,免得呈现任何差池。
这几句话说得还算入耳,以是三人俱都对劲地点了点头,脸上那峻厉的神情也稍稍和缓了些。便在此时,跟着国君驾到!的声音传入宫中,上官席风已然大步进了宝印宫,走到太前面前见礼存候。
两人也不客气,面有得色地斜了她一眼,举头而过,蔺沫媚却只是笑了笑,随后跟了出来,倒是一旁跟着的侍女歌乐愤恚难平,狠狠地盯着两人的背影,冲她们做了个鬼脸。
看到她飞扬放肆的模样,歌乐气得直咬牙,恨不得代替主子回敬她几句出出气,但是蔺沫媚还是浅笑可儿,温语款款:“皇后放心,沫媚行事自有分寸,也晓得本身的身份,毫不会做出甚么逾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