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过了多久,初宁被放下来的时候,已经在一间屋子里了。黑布一取下来,初宁就大口大口地喘气,她实在是憋坏了。
那男人抬起手,像抚摩小兽似的摸一摸初宁的头:“真想把你这脑袋剖开看看,内里到底是如何长的。”
那人把手一挥,便有咒签变幻成的青色小鸟,衔来笔和黄麻织成的一块布,放在书案上。
“把羊皮上的内容,写下来。”男人不容置疑地号令。
屋内的陈列极其简朴,只要一张小小的书案,灯座里燃着火苗,却并不随风闲逛,想必是用术法点亮的。
她只感觉舌头打结,连句撑底气的话都说不出来。她畴前并不特别害怕那些虐待、调侃她的人,因为她看获得,那些人的内心都住着一只怪兽,有的叫妒忌,有的叫贪婪。可这小我,跟她见过的任何一小我都不一样,他的内心,仿佛是一片浮泛洞的暗中,甚么也没有,却深不见底。
“阿谁……归妹姐姐,”初宁眼看圆环的亮光只剩下一点点,不得不开口,“我想去便利一下,内急,实在想不起来,你们也不但愿我胡乱拼集或者写错挨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