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还没说话,墙角暗影里先传来一阵怪笑。一只通体赤红、尾巴和头上的翎毛都高高翘起的鸟,笑得满地翻滚,嘴里还收回鹦鹉学舌似的声音:“没有太大不同……嘎嘎,没有太大不同……”
不晓得过了多久,初宁被放下来的时候,已经在一间屋子里了。黑布一取下来,初宁就大口大口地喘气,她实在是憋坏了。
那人把手一挥,便有咒签变幻成的青色小鸟,衔来笔和黄麻织成的一块布,放在书案上。
那男人抬起手,像抚摩小兽似的摸一摸初宁的头:“真想把你这脑袋剖开看看,内里到底是如何长的。”
“把羊皮上的内容,写下来。”男人不容置疑地号令。
那鸟已经能说些简朴的话,看来化构成人就是迟早的事,比那天早晨的天马还要可贵,却甘心在这里供那人差遣,想也晓得,那小我的气力有多强了。
“晓得!”归妹的答复倒是很干脆,听声音,应当是前次阿谁女奴。
有极淡的男人气味,洒在她的脖颈上,像一滴露水滑出来似的:“我给你筹办了一屋子陶器、玉器,跟我归去,让你砸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