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宁拿起笔,做思考状,内心却晓得不管如何不能写,写了就没命了。
说完,他便安闲地打了个呵欠,走了。走到门口,他像是俄然想起甚么,又补了一句:“右手留着,还能写,其他处所随便剁。”他转向别的一个主子:“大有,走吧。”
那男人还没说话,墙角暗影里先传来一阵怪笑。一只通体赤红、尾巴和头上的翎毛都高高翘起的鸟,笑得满地翻滚,嘴里还收回鹦鹉学舌似的声音:“没有太大不同……嘎嘎,没有太大不同……”
“呵,”又是一声熟谙的、似笑非笑的声音,只不过这一次就近在耳边,“那辆牛车,走过这几户人家就会横梁断裂,再找一辆车换,可没那么轻易。”
初宁只觉一阵酥麻,重新顶一向伸展到手指尖,浑身不自发地抖了一下:“不消……不消了吧,应当……应当跟你的,也没有太大的不同……”
初宁硬挤出一个笑来,不消看也晓得,必定比哭还丢脸:“阿谁……陶器和玉器呢?从速砸完了,我好从速回家。”
“不消……这么客气了吧?阿谁甚么……我家里人一会就来接我了……”初宁一边开口对付,一边缓慢地盘算,该如何脱身。
“嘎嘎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