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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远火倒是终难救到近火吧!今晨,他已让人快马加鞭赶赴边关,向伐月大元帅下了死号令,要责备军将帅立下军令状,誓要速战持久,在东昊三十万救兵达到之前,攻陷月郡。
筱鸢大长公主久久地望着段寂宸,终是淡淡一笑道:“皇上言重了!对于皇上在乎的女子,姑母怎敢有半分难堪?又有何资格怨责皇上?惜妃之事,姑母此后再也不会过问了。至于与芙瑶之事,皇上既有过承诺,姑母望皇上好自为之吧!皇上为国事日夜劳累,姑母不便再作打搅,就此辞职了!”
是的,他现在,确切有些不晓得,应当如何对待楚瑶了。
“尽孝?那么,皇上为何未曾让芙瑶代为尽孝?”筱鸢大长公主的语气开端变得咄咄逼人,“皇上是以皇后大婚之礼迎娶芙瑶的,固然至今仍未为其停止立后大典,可世人皆把她看作了北国的皇后。皇上早已成年,怎可没有正式册封的皇后?皇上到底如何筹算,何时才为芙瑶停止立后大典?”
“或许姑母实在不该多嘴,”筱鸢大长公主苦笑一声,“皇上现在已然长大成人,便也不必再听姑母这老不死的!皇上喜好哪个嫔妃,姑母实在也是管不着。但是,皇上作为一国之君,做事须有所担待,更要有始有终。现在你与芙瑶停止了大婚之礼,却又迟迟不肯停止立后大典。如此已便罢了,你竟还一再出兵去攻伐她的故国。如此对她,你让她情何故堪?皇被骗初对她的承诺,又如何交代?”
“妾身见过皇上!”楚瑶也上前施礼参拜,神情仍如平常般一片清冷。
姑母说的是对的。既然他当初对她有所承诺,说好要立她为后,可现在不但立后大典尚未停止,他竟还在尽力攻伐她的故国,与他的父兄亲人争夺江山,打个你死我活……他,终是薄待了她吧!
实在,为了防备东昊与月国缔盟共同对于北国,他早在御驾亲征前便已作了摆设。此中最为首要的,便是要禁止东昊边关以霍孟为大将军,现在又添了薛景墨的雄师就近前去援助月郡。是以,他早早便派出了得力将帅,带着段乌盟留下的那五十万雄师,在东昊边疆布局摆阵加以管束,让霍孟不敢私行抽出兵力驰援月郡。
段寂宸看不出,她现在到底是喜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