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故乡伙?他们二老一向对我挺好的。”轩辕惜儿道。撤除他们老是监督着她的行迹,不让她逃离,以及从不肯向她流露甚么动静以外,缪公与缪婆对她确切是不错的。
“耳不聪目不明的,也不知他们是如安在北国皇宫中暗藏数十年,最后还把你给偷走的?”段寂宸大要上嘲笑着缪公缪婆两人,但是轩辕惜儿晓得,贰内心倒是非常愤激的。
段寂宸不知从那边走了出来,站在她身后,不咸不淡地说道:“我如何感觉,我有被人‘金屋藏娇’的感受?”
见段寂宸接过早膳回身在案前坐下吃了起来,轩辕惜儿又是心疼又是惭愧。昨日她扔下他,单独返来用晚膳,而他,定然是甚么都没吃,便躲到小板屋中等着她吧?
闻言,段寂宸停下口中啃着馒头的行动,俊脸上带着傻傻淡笑,定定地看着她。
段寂宸一面渐渐地吃着,一面紧紧地盯着她极其当真的神情。当他吃完,她的信也终究写好了。见她细心地将信笺折起来,装入了一个信封以内,并在信封上慎重地写下“父皇钧啟”四个字,他不由轻问:“你都写了些甚么?”
此时,天气早已大亮,而早膳也已经筹办好了。向缪公和缪婆问了声“早”,轩辕惜儿便走到餐桌旁坐下,心不在焉地渐渐用着早膳。等他们两人吃完,她又道:“缪公,缪婆,我本日有些不适,想留在屋内安息一阵。”
“长公主如何了?”缪婆体贴问道。
待轩辕惜儿用另一手将信函放在案桌之上,他昂首在她耳边低语一声:“走!”然后,便搂着她,从窗口掠了出去。
轩辕惜儿略一沉吟,慎重应道:“嗯!”
两人手牵动手,在密林当中奔驰着。因为有段寂宸用力拉着,轩辕惜儿倒是一点也不觉吃力。有那么一瞬,轩辕惜儿乃至想起第一次从北国皇宫逃离之时,与楚祁在御花圃密林中奔驰的景象。但是,彼时的表情,与现在竟是如此分歧。
“那长公主好好歇着便是!”听她如此说,缪公缪婆也不再多问,很快便各自出门忙活去了。
她下了床,抬步走到门边,翻开门走了出去,又顺手将门敏捷掩上了。
“你的父皇,到底在我的皇宫中安设了多少人?”段寂宸满不在乎般说道。
她不是下定了决计,要永久跟他在一起,再不分离的吗?那么,便再不该有任何踌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