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轩辕惜儿毫无神采的脸,以及落寞茫然的眼神,霍萧寒不觉又是心中一痛。侧首看了一眼离地平线另有一段间隔的残阳,他用心轻笑道:“惜儿你看,落日真美!还记得吗?不到两年之前,我们在戈壁上也见过如许美的落日。当时,我真是看呆了呢?”
一望无边的大漠之上,两人两骑的身影被夕阳拉得长长的,在荒凉上疾奔着。
“是奴婢不谨慎让娘娘吃了不洁净的东西,乃至娘娘身子不适,还不得不是以给太子殿下断了奶,奴婢罪该万死!”一口气说完,落儿便开端连连叩首请罪。
“是么?那些景象,仿佛已经畴昔好久了。”轩辕惜儿淡然说道。
翌日一早,身负重伤的段寂宸正躺在寑殿内,睁着两眼发楞,便听得内侍来报:“太子殿下贴身宫女落儿求见。”
“娘娘说,紫宁姑姑是皇上身边最信赖之人,此事无凭无据,切不成无端连累到紫宁姑姑!娘娘更担忧,此事若让皇上晓得,会惹皇上不欢畅!”落儿鼓起勇气道,“但是,娘娘并没有因为此事指责奴婢。现在娘娘下落不明,奴婢越想越感觉蹊跷,也不知此事是否与娘娘离宫有关。是以,奴婢唯有冒死将此事向皇上禀明,望皇上查明本相!”
“你们都退下。”
残阳如血。
闻言,跪于地上的落儿不由喜出望外。而筱鸢大长公主与楚瑶相顾一眼,神采皆莫明难辨!
想起两年前,红红落日之下,躺在他怀中昏睡畴昔,却仍然美得惊心动魄的她,霍萧寒不觉又悄悄地笑了。
“皇上?”筱鸢大长公主再次提示段寂宸早作决定。
“惜儿,让马匹跑慢些,它们有些受不住了。”霍萧寒拍马追上轩辕惜儿,温言劝说道。轩辕惜儿没有答复,也没有回望他,只是轻拉缰绳,让马匹放慢了脚步。
……
那日晌午,乾心殿的紫宁姑姑便收到了一道圣旨。圣旨称,因太子殿下克日夜间哭泣不宁,特命掌事宫女紫宁代替皇上到钟鸣寺长住,为太子祈福一年,求菩萨保佑太子殿下安然长大,如此。
待落儿退下以后,段寂宸单独躺于床榻之上,思考很久。
“说。”
很快,落儿便在内侍引领下走了出去,下跪说道:“奴婢有一事,不敢对皇上有所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