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晓得,那乌君在她来到北国之前,便已常常侍寑,可想到他们此时……她的心为何却起了波澜,乃至有模糊的痛意呢?
“是!”澜衣应着,不放心肠看了她一眼,终是退了出去。
“唉!”澜衣微叹一口气,“第一个姬妾,喝药以后痛了一番,孩子便没了。厥后阿谁,可就遭罪了,喝了很多药,腹痛难耐,孩子都下不来,因而太子……”
正胡思惟乱间,忽闻一阵美好的笛声响起。如此孤寂,如此苦闷,如此彷徨,而曲子,恰是她大婚前在雍和山庄那夜听到的那一首。
乌君抬眼望着轩辕惜儿,几番欲言又止,终道:“太子妃,全部太子殿中,只要您才有资格为太子生下孩子!贱妾们都有自知之明,对有身之事是想也不敢想的。乌君身子不适,欲先行辞职了!”
“回太子妃,太子曾有两位姬妾前后有身,太子晓得后都很活力,要她们喝药打胎。”澜衣说完,抬眼望了望轩辕惜儿,似是不敢再说下去。
“好了,我晓得了,你下去吧!”轩辕惜儿举起一手,表示澜衣不必再往下说了。她实在,再不想听到他那些残暴的行动!
结婚将近两月,他并没有让她喝过避孕之药,或许是他真的认定,只要她这太子妃才有资格怀上他的骨肉?她该光荣,是吗?但是,要与如此残暴的人相伴毕生,要为如此无情的男人有身生子,她对本身的平生,又敢有如何的期许呢?
静听半晌,轩辕惜儿回身坐于窗下的瑶琴前,轻操琴弦,与那笛声相和。
那姬妾,定然是听到有人竟用琴与她相和,乃至吃惊不已吧?但是,正所谓知音难寻,既然两人皆同此表情,如此夸姣月夜,何妨相伴合奏,互慰愁思?
但是,心底倒是迷惑重重。
简练而华丽的曲裾深衣,完美勾画出她婀娜多姿的身材。当她呈现在正殿前时,早已在此等待的段寂宸,摄人凤眸中光彩一闪,掠过一丝冷傲。随即,那光彩又归于沉寂。
……
第23章 残暴如此
笛声再次响起,与琴声完美相和,如怨如诉,如倾如慕!轩辕惜儿的心境,竟渐渐安静下来。
……
轩辕惜儿抬开端,莫名以是地看着她。
“太子便命人将她绑于木板上,用皮鞭轮番抽打,直到孩子流下来为止!那姬妾,也便只剩半条性命了。那两个姬妾,厥后都被太子派人送出了皇宫……”
夜晚,当亥时的更鼓敲过,她晓得他不会再来。心中,有些光荣,有些失落,又有些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