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他不晓得她写下的是甚么,但那欲望结,是他亲手挂到许愿树上去的,那么,便也能够真的成为他们二人共同的欲望吧?如此想着,轩辕惜儿又低头笑了。
日子便在如许的澹泊与安静中逝去。转眼已是八月,她和亲北国已五个月了。
他正站于床边,那双摄人的凤眸,正带着一丝惊奇、一丝了然,乃至一丝调侃看着她。
几番缠绵,几番云雨。
天下间女子多不能摆布本身的运气,男人专情于一人,便只能孤负其他女子。她不晓得,父皇为了母后孤负了多少女子,却明白,本身若苛求段寂宸独爱本身一人,乌君等数十姬妾,便将孤苦平生。这叫她如何能忍心呢?
心中一阵狂喜,轩辕惜儿含笑回身,只见那红色的高大身影已走入了房内。
他特有的男人气味敏捷覆盖了她,如此清爽,又如此醉人!
段寂宸对她确切称得上很不错了。她虽还是摸不着他忽冷忽热的脾气,可每当他夜晚到来,却老是对她和顺体贴。
新婚结发,便是祈求此生两不分离吧?如此想着,她已将发丝结了近半。一样乌黑光滑的发丝,结成的辫子真是都雅。但是,两人的发丝都实在太长了,她选了个温馨的姿式躺下来,带着笑意渐渐地结着。
他长长的墨发,现在随便地散于床笫之上,让她忍不住伸出一手,悄悄执起了一束。
当段寂宸在身边沉甜睡去时,轩辕惜儿看着烛火下他如孩子般纯粹安好的俊颜,心中一片幸运与满足。
……
他说,她的欲望,便是他的欲望。当时,她的心中,亦如现在,幸运而甜美。他天然没有瞥见,她在红色的油纸上,写下了十个清秀的小楷字:“结发为伉俪,恩爱两不疑!”
母后碰到父皇,是荣幸的,而筱鸢长公主碰到父皇,倒是不幸。幸与不幸,爱与不爱,相依相守与毕生不见,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缘份。
守在门边的澜衣,早已清楚她的心性,是以也不再去探听太子爷彻夜有无召寑,以及召了哪位姬妾侍寑。澜衣晓得,这些动静只会让太子妃心境不佳,唯有籍操琴抚筝平复表情。而没有动静,太子妃便可始终保持心中的澹泊与欢愉。
感慨一番,她又想到本身与段寂宸。本身嫁与段寂宸,是缘份。而段寂宸爱不爱本身,或许也是上天必定。若两人能收成一份真情,她定当感激彼苍,好好珍惜这结发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