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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我的拯救仇人,找个处所将他安设了,免得他受连累。”
“弑神么?”扶桑树下,身着月色长衫的尊神随便掸落肩头花瓣,看似漫不经心肠执起酒杯,唇边一抹浅含笑意,“也未可知。”
被称作神君的男人饮完杯中酒,将杯子搁回盘中,收回一声脆响。
接着,本来拥在四周看热烈的渔民得了唆使普通,呼啦啦跪倒一片。最早问话的男童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原是没有跪,被他母亲拉了一把,慢吞吞磕在地上,还时不时用两只乌溜溜的眼睛去瞄面前的不速之客。
楼玉:我不晓得……
老海龟鼻子甚灵,闻到味道后大惊:“你带着这类毒丨药何为?”
老妪身侧跪着个穿花袄的妇女,此时亦是泪如雨下,搂着那老妪道:“娘,莫哭了,阿宝有救了,阿宝有救了。”
渔民们显得很亢奋,特别那名老妪,先前楼玉看她还是一副病笃的灰败色彩,这会再看,双颊竟显出诡异的红润来。
“这小家伙哪儿来的?”
这时,只见本来伏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老妪俄然站起来,技艺矫捷得好像初生牛犊,一挥手道:“快!快把他们抓起来!”
“大哥哥,你痛吗?”影象中尊神的脸渐渐同面前的稚嫩面庞重合,楼玉回过神。
人群中不知是谁高喊一声,“神仙!是神仙啊!”
向他问话的是阿谁留着寿桃头的男童,村中男孩差未几留的都是这个发式,但因他模样较别人要水灵很多,楼玉也残留了些印象。
脉脉落日沉入天涯,在海面上抹开一层绛色光晕,水波荡开一道一道的波折,看上去像打翻的染缸。
老海龟:这里是哪儿?!
楼玉看着怀中熟睡的孩童,叹口气道:“是这孩子的娘亲给的。”又说,“倒是个好人。”
少年眸子子转了转,拍拍身下的龟壳。那只覆满庞大斑纹的庞大海龟攸地展开眼,乌黑的眸子子抹到正中,收回清寒的光。
楼玉道:“好,好……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