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大齐国占有一方、日趋强大,多次侵犯与大魏国鸿沟。塞内胡尔、鲁矻等小国亦趁机生乱。大魏国国君魏天佑为振士气,御驾亲征压抑塞北之乱。他在大将军墨凡的谏言下,设六川军镇外御大齐,内防胡尔、鲁矻等小国。
稳婆当即跪了下来,茗萼早已安排了她非论李昭仪诞下的是公主或是太子,都要大声禀告世人是阮后所生的太子。但是一昏头,她却混乱言语了,竟此生再也没法言语。
日头西移,碧云宫正殿的宫女们被俄然呈现在面前的阮后惊得丢了手中的木盆,竟忘了叩拜施礼。
阮后身边的贴身宫女茗萼一巴掌掴在稳婆的面上,柳眉一挑,“好大的胆量,这是皇后所生的太子!你竟然说甚么李昭仪生的公主,不要命了么?”
李昭仪不敢信赖的看着阮后整齐的翡翠撒花快意长裙下平坦的肚子,本来她腹中竟无胎儿。
阮后一身翡翠撒花快意长裙,飞天发髻上带着一株凤含明珠步摇,平姿的面貌上尽是庄严崇高。
寝殿中,李昭仪痛苦的喊叫声断断续续的传出。直到日暮西垂,一阵婴儿的哭泣声划破了覆盖在碧云宫之上的红霞。
正毒的日头一照,盆中血红格外瘆人。
阮后虽姿色平平,倒是大司徒阮愚隐之女。宰相家门出身,又是皇后之尊,李昭仪自是到处受尽了她凌辱。现在皇上交战在外,她更要事事谦让,以求母子安然。
怀揣信笺,墨凡快马加鞭,敏捷赶往帝都。三今后,月央宫中的阮后得知火线主将墨凡返来,心中不觉一震,多么大事让皇上临阵换下将领返帝都。
虽同在一个宫苑中,但是正、偏殿宫人互不言语,还是各自照看各自家娘娘。
皇上常赞她,面似桃花,容羞姣月。
墨凡跪在魏天佑身侧,他神采痛苦的问道:“如果两位娘娘都生了公主,臣下该当如何?”
阮后抱着孩子,坐在李昭仪身边,看着她汗水浸湿了云鬘。黏黏的贴在面庞上,云鬘妖娆,阮后不得不叹,她的确是美人一个。
国丧期间,出世三天的太子魏煜煊由其外祖阮愚隐抱在怀中即位,年号和瑞。待兆泰王兵马达到帝都时,阮太后已垂帘问政,他欲以大魏国自古不立幼主为由杀魏煜煊与阮太后。
李昭仪小憩暖榻的窗棂伸进一株桃花,她拿起手上镶了镂空金玉的掌中妆镜。涵烟芙蓉髻上插着累丝镶宝石金凤簪,蛾眉间前贴着梅花钿的面貌虽不算倾国倾城,却也是闭月羞花。
四月,恰是春意明丽的时候。
阮后拂起广大的翡翠袖袍,行至一片狼籍的寝殿,血腥之味腐败。稳婆抱着一个婴儿立于床榻前,她面露难色的对阮后禀告道:“启禀皇后,李昭仪诞下的是个公主!”
茗萼上前留意婆手中的孩子抱过来,交与阮背工中。
服侍在碧云宫的统统下人皆被抓走,阮后端坐在正殿中,大司徒候立在宫门以外。
三月,一个春寒料峭的时节,骤雨初歇,冰冷了疆场兵士的铁衣。军帐外,铠甲铁衣摩擦作响,号角声、伐鼓声稠浊一处。
半年来连日亲临疆场作战,又监督六川军镇布军等事件。魏天佑已抱病三月之久,自知寿命不长,宣墨凡进到天子军帐中。他靠在病榻上,神采蕉萃的叮咛墨凡。“朕怕是命不久矣!攘外必先安内,你速返回帝都。阮后与李昭仪皆身怀龙种,你必然要帮助太子稳定帝都,以备兆泰王挥师北上凌辱幼主!帝都安宁方能稳住胡尔等小国之乱,我军可一心抵挡大齐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