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璘渊并不接话,而是俄然岔开了话题。
妍玉应道,款款而去。
很温馨!
“是。”
妍玉略一深思,答道:“回皇上,臣妾并未健忘,臣妾的确是被这夜景所吸引,这夜景,能让人静下心来。”
“是吗?”穆璘渊投过来的眼神仿佛变了个味,他在幽州的时候就常见妍玉对月发楞,不晓得在想些甚么。
虽说穆璘渊侍卫没有贴身庇护,但为以防万一妍玉还是走了“异径”——翻墙。
约摸酉时,妍玉特地淡妆打扮了一番,头上简朴地挽了个发型,又以兰花玉簪装点其间,与她额前花瓣遥相照应,又有鹅黄长裙包裹着小巧身材,似是清纯活泼,又有妖媚窈窕。
妍玉行动一僵,刚被嫌弃现在就要被遣回了,是她的表示不敷吗,还是这男人底子就是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
妍玉低下头,错过穆璘渊那刀锋般的目光,将早已想好的说话讲出。
穆璘渊捻起那半块未吃完的点心,放进嘴里,半晌忽地笑了。
妍玉眼角一抽,忍住将点心掀在他脸上的打动,自我检验道:“皇上说的是,都是臣妾厨艺不精,待臣妾归去定会向大厨们谦虚请教的!”
“爱妃还未答复朕的题目。”
她已经刺探过了,这天子穆璘渊现在做事很有规律,酉时会定时呈现在御花圃,挥退摆布侍从,单独一人静坐。
妍玉住处非常偏僻,与那些个住近圣上寝宫的“宠儿”境遇可谓是天差地别。莫说能一展风采吸引天子侧目以求得此生繁华,就只盼那一顾都豪侈的很。就单单是寻芳斋的位置,就意于半只脚踏入了冷宫。
幸亏他定力过人,很快便若无其事地将目光移向乌黑的夜色中。
穆璘渊瞅了她一眼,那似笑非笑的眼睛总让她感觉别有深意。
“皇上,来尝尝臣妾的技术,让臣妾亲身来奉侍皇上。”
两人无言,并肩站立了一会,穆璘渊才赦免般大手一挥:“坐那边,让朕尝尝爱妃的技术。”
妍玉太明白这一点,心中不免有些烦躁。既已经入了这深宫,所考虑的便是可否在这场明争暗斗中满身而退,已经护住紫玉而不受其他涉及。
她们的父亲上官砚闻怕是指不上了,且不说远水救不了近火,单一个柳丞相怕就会让他“退避三舍”吧!以是,这最直接最强大的外援也就非他莫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