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勍身为正统的天子因为一个私生子便暴露这般不平静的模样,落到群臣眼中就有几用心虚的感受了,莫非这此中真有甚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秦太师看向面色有些丢脸的向儒,道:“向丞相,您幼年之时是先帝好友,对先帝的面貌最为熟谙,此人与先帝有几分相像,您应当是最清楚的。”
向儒闻言神采更是尴尬,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方才被豫宁王世子杀死的“陈清尘”尸首被抬了上来,脸上的假皮被扯下,鲜明是陈启威。
挟持着“陈启威”的赵真看向陈勍,果断道:“陛下,乱臣贼子不成等闲放过,自古忠义难分身,陛下如果怨,就怨民女吧!”说罢一刀捅在了“陈启威”的胸口处,鲜红的血喷涌而出,“陈启威”的尸首被扔在了地上。
长公主提示他道:“陛下!国事当前,不成乱了分寸!”
秦如嫣推开他,跪下道:“罪妾不敢,家父通敌卖国,结合豫宁王造反,罪妾身为秦家以后,难咎其责,请陛降落罪!”
陈勍屁颠屁颠的凑上去,心疼的摸了摸秦如嫣的脸:“皇后,朕方才打疼了你没有?你如何也不躲一下呢?”
沈桀将豫宁王世子和秦太师绑到陈勍面前,陈勍正襟端坐在龙椅之上,下首跪着文武百官,他整小我不怒自威,全然没了方才或是气急废弛或是失魂落魄的模样。
豫宁王世子持续道:“康平帝垂死之际发明了本相,本已拟好圣旨废去先帝太子的身份,却被先帝残暴殛毙,弑父杀兄这一点,陛下倒是很随先帝啊。”说着看向陈勍一旁的寺人总管王忠:“王总管说呢?”
世人闻言均是一脸的骇怪,陈勍睁大了眼睛,好久没说出话来,已然一副心虚的模样,最后梗着脖子道:“朕底子没有囚禁长公主,长公主丧夫之痛缠绵病榻,朕是派人庇护她,以防遭受不测!”
豫宁王世子一脸污血,狼狈昂首嘲笑一声:“甚么兄弟情深,不过是演戏罢了!你公然如你父皇普通狡计多端!是我轻敌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此事与我父王无关,乃是我一人所为!”
陈勍惊道:“甚么?”
豫宁王世子见宗子被杀,手中的剑一紧,“陈清尘”的脖子上立马呈现一道血痕,他红了眼:“赵瑾!启威对你至心一片,你却如此对他!”
终究,豫宁王世子扛着大旗以讨伐暴君为由大张旗鼓的进了宫,一起浩浩大荡如进无人之境。
豫宁王世子道:“这位是康平帝的妃子明老太妃,也是先帝的养母,在五十多年前,后宫当中有一件辛秘之事,先帝的生母姜美人与侍卫轻易,被康平帝发明继而赐死,而先帝也不是康平帝的血脉,乃是姜美人与侍卫轻易所生,明老太妃便能够作证!”
秦太师道:“不消老夫说,众位大人也该猜到此人的身份了吧。”
将易容卸掉的陈昭仍旧穿戴那身“陈启威”的血衣走了出来,豫宁王世子一见便晓得上了当,瘫坐在地:“他……他……”
“陈寅你可知罪?”
有恋人同存亡共磨难,多么动人的一幕,陈勍蹦跶道:“豫宁王世子!你不要打动!只要你放过朕的皇弟,朕绝对放你分开!谁敢方命朕降谁的罪!”这幅模样的确昏庸到无可救药了。
陈勍步步从阶上走下来,每一下都像是踩在群臣的心上:“朕本日给诸位爱卿看了一场好戏,朕但愿这场戏不会再有下一次,毕竟朕不是每一次都能这般耐下心来,等着这些伶人们把戏排好了再演出来给你们赏识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