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父呢?”
曹翠华没好气地在高原肩膀上打了一巴掌,“白眼儿狼,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倒是听媳妇的话。她让你给你就给,她不管你你就给我败家啊?!”
高原左胳膊搂着父亲的脖子,右胳膊搂着母亲的肩膀。口齿不清地说:“我没醉……我没醉,谁说我醉了?”
“孩子他爹啊,自从阿福出世,高原都不如何给家里钱了。之前每个月都会给十块八块的,比来一毛钱也没见着。不会都给阿谁女人了吧?”
这臭孩子,咋这么败家子呢?
孙小红展开眼,“你可算醒了。如何样,还难受不?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又给您添费事了。”阮凝的嗓子有点哑,孙小红仓猝端了水喂她喝下,怪噌地说:“一家人说甚么见外的话。”
“你俩都仳离了,她如果还不上,你也没啥任务的吧?”
“都病成如许了,还倔甚么?听话!”他霸道地把她扶起来,顺手抓起放在床头的衣服,帮她一件一件穿上,不由分辩地背起她就走。
阮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展开眼看到阿姨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块毛巾打打盹,阮凝伸手握住了阿姨的手:“阿姨,阿姨。”
车子驶出了院子,阮爱民忍不住问:“喂,你这是要开车去哪儿?”
“哦!”爱民仓猝上车,高原则启动了车子,“姨父,我跟爱民跑一趟k市。家里就让您跟阿姨多操心了。”
进了城里,高原帮阿姨把摊摆好。“阿姨那我走了。去看看阿福。”
宝丫吐了一下舌头,低头用饭。陈翠花却一脸愁云,“高原,你是真跟阮小妹仳离了吧?”
高原被嘴里的窝窝头噎了一下,喝了点糊糊冲下去后,一脸淡定地说:“这另有假的吗?”
“如何喝这么多酒?”
“啊甚么啊,上车!”
“孩子已经睡了。”
高本来到了阮凝泊车的院子。姨父刚起来,正在院子里洗脸,爱民则在擦车子。
“我吃饱了。”高原放下碗筷就走了,高有亮叹了口气,啥也没说,好好一个家,折腾成甚么模样了!
两口儿把高原扶回了屋子里。高有亮去给高原倒水去了。陈翠花则坐在炕边,看着醉的七七八八的高原,喊:“高原?!”
高原有些烦躁地展开眼,“之前都是小妹让我给你家用。”
宝丫一边喝糊糊一边笑话高原:“哥,咱娘说你是败家子。”
“她让给的?”
“那阮小妹的汽车是存款买的吧?那她就是欠了一屁股债?”
“厥后,小妹离家出走,她不要我的钱,也不管我死活,我花招花招就没了,娘,你出去啊,我要睡觉。”高原重重地翻了个身,陈翠花再说话,他回应的只要鼾声。
陈翠花家里现在也是挺热烈的。孙海棠和高铁柱都在。宝丫倒是早早就去睡了。只要几个大人在院子里乘凉谈天。
阮爱民只得喊:“姐夫。”
高原把阿福交给了跟出去的姑奶后伸出大手摸了摸阮凝的头,额头滚烫,病的不轻,吃紧地说:“走!我背你去病院。”
打完电话,高原对姑奶说:“姑奶,我约好了于大夫,早晨,我会让阿姨来帮手照看一下。家里就让您多操心了。”
嘶……
“六十八……”
“哦,我还觉得做梦呢。”分不清是真还是梦。回到屋子里,她坐在客堂沙发上,懊丧地说:“我还想早点投入运营呢,谁晓得竟然抱病了。想想车子闲在那边,心就发慌。对了,爱民呢,还在那边看着车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