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霑啊曹霑,你把此事看得太简朴了。于成龙瑶瑶头,走近曹霑,刚要开口,曹霑拦住他的话头,浅笑道:“于大人,你身为江宁守备道,保护朝廷脸面是你的分内之责,巡抚大人公子当街强抢民女,关碍朝廷脸面,你把这些百姓临时请到应天衙门教诲教诲再放他们回家。”
沈廉回想一下,确切是他最早想讨罗干妹子的便宜,只是惊骇刘焕,才在他脱手以后停止了行动。当然他也清楚曹霑是在向他要承诺,仓猝信誓旦旦道:“本日之事确切是刘焕操之过急脚下打滑摔死的,即便上了巡抚大堂,小的也不会说其他瞎话。”
曹霑的企图是将这些围观百姓弄到应天府衙,每人弄一个与沈廉大同小异的供词,即便将来刘天成想弄清本相也势所不及了。高超,这主张高超!于成龙由衷赞叹,还是满脸无法道:“应天知府罗维伦被八王爷摘了顶戴,闭门思过,大印尚在封存,谁来问案呢?”
“沈廉,我说你小子如何睁眼说瞎话。”曹霑作势要踢踹他,“刘焕是甚么人,那是江南巡抚大人的亲儿子!整天锦衣玉食姬妾成群,会为了一个乡村女人惭愧他杀?再想想,你刚才所说是不是放屁?”
按察使掌管一省刑名,沈廉自小耳濡目染,对此中尔虞我诈伎俩非常熟谙。立即明白曹霑想从他身上获得甚么了。为了保命,眸子一转道:“刚才都怨小的吓懵了。现在小的记起来了,刘焕不是于老爷踹死的,他强抢罗干妹子不成,惭愧不已,本身撞石而死……”
他如何死的?不是于成龙一脚踹到石头上碰死的嘛!沈廉从速吹嘘道:“刘焕强抢民女,豪杰拔刀互助……他是死不足辜,死不足辜……”
“你的确是在作死。事已至此还敢胡说八道。”曹霑把脸子撂了下来,叮咛道:“既然这小子仍在胡说八道,留下毫无用处,干脆让他跟刘焕一起去算了。”
沈廉是将他当作行侠仗义的侠士了。曹霑强忍住笑,问沈廉:“刘焕是如何死的,你说清楚。”
实在曹霑很担忧应天府尹一定能听他批示,传闻罗维伦待勘尚未有人接印,内心顿时一亮。叮咛道:“于大人,你亲身把这些百姓押往应天府衙,奉告罗维伦,就说本公子说的,让他启印审理此案,有甚么费事本公子会替他向八王爷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