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好古,你如何还不回座答题?”见张大少爷久不转动,明熹宗忍不住问道:“如何?你感觉题目太难吗?”魏忠贤也非常奇特,正要问张大少爷话时,金銮殿外俄然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一个小寺人,刚进殿就气喘吁吁的叫道:“启禀皇上,有人……有人……有人……。”
“回禀皇上,回禀魏公公。”张大少爷也不客气,指着钱谦益就缓慢说道:“这位钱大人刚才说了一句,建奴犯边!辽东自古就是我中原地盘,我大明开朝以来,也在辽东各地安设官府驿站,将辽东划入我大明疆图,那建奴酋长努儿哈赤本来还是我大明官员的家中仆从,他啸聚逃亡,只能称为聚众反叛,剽掠辽东――可这位钱谦益钱大人却一口咬定是建奴犯边,莫非他想把宁远以北的辽东地盘都割让给建州奴部吗?这不是卖国求荣,自绝于大明列祖列宗,又是甚么?”
张大少爷问钱谦益一句,明熹宗的神采就丢脸一分,钱谦益的神采也乌青一分,最后钱谦益实在没法抵当张大少爷咄咄逼人的逼问,只能是冒死的以头抢地,叩首告饶,痛哭流啼道:“皇上,微臣讲错,微臣用词不当,请皇上恕罪,请皇上恕罪!”
“准。”明熹宗冷哼道:“不过,你如果说不出一个刀锯斧凿、丹青揉漆,朕就不但要治你的歪曲大臣之罪,还要治你的御前失礼罪和怠慢殿试罪!”
“嘭”一声巨响,暴跳如雷的明熹宗跳起来一把掀翻面前龙案,吓得满朝文武和殿试考生一起跪下,张大少爷也吓了一跳,从速假惺惺的叩首请罪道:“万岁息怒,草民出言无状,冲犯天颜,极刑,极刑!”
“皇上,冤枉啊!”钱谦益差点没吓晕畴昔,从速跪下叩首叫道:“微臣不是阿谁意义,微臣绝对不是阿谁意义?”
“钱大人,你以为晚生说得对不对?”张大少爷又奸笑着转头去问钱谦益。钱谦益当然不会本身打本身的脸,挑选了沉默不答,心中只是揣摩张大少爷是如何把话题转到明熹宗是否圣明这个题目上的?张大少爷再偷眼去看明熹宗和魏忠贤,发明俩人都是笑容满面,明显很对劲本身刚才的话,张大少爷便不再游移,当即向明熹宗双膝跪倒,抱拳叫道:“启禀皇上,草民现在还要告这位钱大人一条――告他卖国求荣!自绝于六合,自绝于列祖列宗!”
“皇上,微臣有本要奏。”张大少爷的死仇家曹于汴又跳了出来,施礼说道:“启禀万岁,张好古固然为人仗义执言,但是否此中有私,尚无结论。何况张好古上得殿来,至今一字未写,一笔未动,倘若皇上就此让他得中,岂不留下千古笑谈?依微臣看来,还是先让张好古做好文章,皇上再决定他的名次不迟。”
说到这里,说话太急的张大少爷咳嗽连连,明熹宗也不游移,顿时一挥部下旨道:“赐张好古一杯茶,让他接着说。”魏忠贤眉开眼笑,从速亲身给张大少爷端来一杯茶,嘉奖道:“小猴崽子,说得好,快喝口茶润润嗓子,接着说。”
“本官没有!”随口几句话被张大少爷生拉硬扯到暗射天子身上,钱谦益身上的汗水都吓出来了。张大少爷则底子不给钱谦益任何的辩驳机遇,抢着说道:“贤人云:多难兴邦!我大明固然有残暴建奴反叛,也有个别奸臣当道,天灾不竭,但你不要忘了――我大明江山另有圣明睿智的天启天子和公忠体国的魏公公主持!只要有他们在,这建州女真奴部不太小丑跳梁,指日可灭!只要有他们在,这天灾天灾微不敷道,反而会鼓励我大明君臣百姓同舟共济,昂扬图强,使我大明更增强大昌隆!孟子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这句话莫非你没有听过?这句话的意义莫非你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