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有些哑然发笑。
旧时用得那些物件全换成新的,就连那些摆件也挑了新式的,青瓷洗盆里放几颗鹅卵石,再放几条金鱼,颀长的美人瓶放得便是金灿灿的迎春花,夹着新叶,在那太阳底下,顶风伸展本身的腰肢。
如许的笑……
“哦?”
“吓到你了?”
固然晓得李钦远是个不错的,但也没想到他小小年纪竟有如许的心性本领,“现在德丰商号算得上是焕然一新,即便没能和鼎丰期间比拟,但比起畴前也好了很多。”
外间两个丫头的话,顾无忧天然是不晓得的。
十五那里晓得她在想谁,只晓得把本身的头探畴昔让人摸,坐在地上持续抱着本身的坚果吃个不断……顾无忧听着这吱吱吱的声音,忍不住又笑了笑。
她笑着垂下眼,抬手去抚它的头,柔声细语地说道:“他给我来信了,和我说了安然,还说……想我。”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她脸上多了两片红云,似是有些不美意义。
白露正巧出来,要问她那东边窗是换成竹帘呢还是前头宫里送来的那卷细纱,还没说话,就瞧见她低头握着一封信,笑得牙不见眼。
……
……
“唔。”
顾无忧跟顾瑜倒是和畴前一样,每日出门上学放学,过着两点一线的糊口,只是书院里突然少了很多她们熟谙的人,倒也不像畴前热烈了。
“谁的信这么金贵呀?”
白露闻言,面露踌躇,可看着顾无忧的笑容,咬咬牙,还是说了,“郡主,临安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