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丰商号?”
提及这个,老先生的脸上便带了些挖苦。
晓得是这个沈家,倒是有很多人都恍然大悟起来,“若说这两位沈相公,我倒是也有些印象,那位沈大相公当初因为替罪臣刘书中说话而开罪陛下,他也是个硬脾气,当着文官百官的面就脱下官帽,挨了三十板子,归去就病逝了,传闻死的时候还不肯闭上眼睛。”
庄茹一脸奇特的看着她,“这不挺普通的,有了孩子,你就有了根底,就算今后他不喜好你了,你总偿另有个依托。”
倒是有个年老的白叟,沉吟一番,开了口,“你说的莫不是临安沈家?”
那次以后,她跟庄茹便又见过几次面。
本日下午俄然下了一场暴雨,从傍晚一向下到夜里都还没停,南往北来的人不好赶路,便只能待在此处安息,人多了,聊得话题也就多了……伴跟着外头雨珠砸在空中或是屋檐收回的“哒哒”声,他们说得最多的便是那位西域马商的事。
有人楞道:“这是哪家的财产,我怎得从未听过。”
房寿在外头问道:“店主,是先回家,还是先回商号?”
她看了一早上的帐本,这会早就饿了,看了眼庄茹,“庄蜜斯如果不介怀,我先吃些东西。”她嘴上打着筹议,但实在也只是随口一说,她饿得时候才不管别人呢,说完便本身吃起了糕点。
说到最后的时候,白叟的声音也带了些干哑,仿佛是不忍如许一个盛况式微,又或是哀叹前人打下来的根本现在竟被毁成这幅模样。
“你不晓得他是甚么身份吗?”庄茹嗤笑道:“人是魏国公府的嫡子,难不成你真觉得会娶你如许身份的?”
顾无忧磕磕巴巴,脸都涨红了。
摆布现在德丰的买卖也都起来了。
顾无忧点了点头。
……
顾无忧呆呆地看着她,不大明白她的意义。
李钦远点点头,和房寿说,“去商号。”
“哎,先前不是在说这德丰商号和西域马商的事吗,你们如何扯得那么远?既然这沈家没再经商,阿谁德丰如何就入了那位马商的眼?”
“好。”
前面几个月。
顾无忧看着她的身影,好笑的摇了点头。
老先生的声音在那雨声的伴随下,显得有些沉闷,“沈老太爷归天以后,他的独子也没有经商的意义,挑选赴京科考,厥后沈家嫡支这脉便都去了都城,留下一些旁支,也都是些为了蝇头小利就不管不顾的主。”
“是!”
驿站里因为这事,有好久都没人说话。
即便没有李钦远坐镇,以徐、丛二人多年的经历,也能处理。
庄茹畴前贪慕他的脸和权势,便感觉他甚么都好,现在想通了,便感觉此人重新到脚都不好,除了这张脸还算不错,就这脾气,啧,她才不想服侍呢……这会没好气地说道:“你管我说甚么?”说完也不去理睬李钦远,只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人,“喂,记着我说的,我走了。”
顾无忧现在对这些称呼也都免疫了,这会也笑着朝他们点了点头。
李钦远有些惊奇,“商会那边亲身下的帖子?”
而坐在角落的顾无忧耳听着他们夸奖李钦远的话,忍不住支着下巴,弯了眉眼,反倒是李钦远这位当事人面不改色,见顾无忧吃完东西,便笑着和她说道:“我们上去吧。”
“阿谁时候统统人都觉得沈家要垮台,没想到其子又高中状元,还被陛下委任到外头,现在又进了都察院,倒也是件罕事。”
说来也好笑。
李钦远接过那道烫金边的帖子,笑了笑,“他们的动静倒是通达。”